“Gene先生。”下属见男人表情阴郁,有些心惊胆战的靠近,“只查到宴小姐的航班,目的地是皖城,之后的行踪,目前还没查到。”
祁书言坐在影音室里,眼前巨大的幕布上,在放一段又一段的监控视频,像是一部特殊的纪录片。
“我现在很担心。”他手边放着蝴蝶的项链,她没带走,原来是早就对他有了戒心,“她不会照顾自己,身体也不好,尽快找到她好吗?”
他其实不敢想,她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意外,他该如何接受。
没有翅膀的蝴蝶,脱离了他,太脆弱。
下属连连点头,虽然男人语气平和,但他能感受到他的平静下,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是愤怒到了极致。
“我们会从皖城开始搜寻宴小姐的下落,您不用太过担心,宴小姐很喜欢和您的孩子,会小心照顾好自己的。”
祁书言看着屏幕,墨眸中翻涌的,是浓稠的欲念和近乎疯狂的偏执,最后又化作喉间的一声轻叹,“但愿吧。”
他不会再让她拥有自由的,要把她抓回来,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的听话。
“出去吧,别打扰我。”他摩挲着那璀璨的蝴蝶,心口欲火愈燃愈烈,“找到她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亲自,去接妮妮回家。”
下属颔首,退了出去。
可天南地北,茫茫人海,在芸芸众生里找一个女人,又谈何容易。
宴家打探过了,苏城沈家附近也在监控,就连加州都有人在看着,全都没有宴妮的身影。
唯一的线索,是她降落在皖城机场。
——
四月雨多,镇子笼在朦胧的烟雨里,宴妮怕路滑不好走,很少出门。
她开始尝试着给自己做饭吃,那只小狸花就在厨房外面看着她,也不靠她太近,似乎是知道她怀孕了。
院子里的绣球开了,蓝色花瓣被雨水打的颤颤巍巍的。宴妮做的第一道菜,烧成了糊糊,她吃一口,被难吃哭了。
镇上没有心理医生,她现在下雨哭,天晴也哭,想祁书言的时候,哭的更凶。
只是她常安慰自己,没事的,渐渐就会习惯独自生活,独自忘记的。
或许是上次钟师傅给她开的药有用,她现在没那么容易吐了,也有食欲,只是半夜老会饿,买了很多零嘴。
酸儿辣女,她现在嗜辣,或许真的被祁书言说准了,是个女儿。
想起他,宴妮又掉眼泪。
“喵喵喵……”小狸花在厨房门口蹭门框,看她哭,急的喵喵叫,想进来,又不敢。
“着急了?”宴妮将眼泪抹干净,从冰箱里拿出两条小鱼来,从厨房的窗户扔出去,“咪咪,去院子里吃,不能把家里弄脏了,我不好打扫卫生。”
小狸花往外跑,站在大门口回头望她一眼后,才又去院子里。
时间还早,宴妮又重新洗了小青菜,打算弄点简单的,“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带着你和我一起吃苦,妈妈会努力学习做饭的,一定也可以把你养好。”
母亲有打电话来问过,宴妮没说自己怀孕的事情,只说分手了,想出来散散心,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她。
祁书言每天都会联系她,发消息,打电话,她不回也不接,装作号码已经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