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森冷,让人难以招架,是想离得远远的,不想跟他沾上关系。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他目光坚定起来,看着男人阴郁的吞云吐雾,“上次的事情只是巧合,我生病了去医院拿药,恰巧碰到姐姐。”
他不能让她的努力白费,这两个月她看着她成长,从郁郁寡欢,到真的比自己强大,成为一位母亲。
茉莉不想看那么美好的她,再次堕入深渊,深陷,挣扎,无法自拔。
“姐姐?你倒是叫的亲昵。”祁书言深深吐纳,压着周身戾气和狂躁,“她在我这里万事都要宠着,哄着,永远只能做小孩,做不成姐姐,我不想听你那些理由,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白色雾云蔓延,消散。
他耐心告罄。
茉莉挣扎不开桎梏,他练舞蹈,确实比不过这些练格斗的,无论怎么倔力气,还是只能如此卑微地跪着。
他不开口,别想从他嘴里套话。
“听说你要出国了?”祁书言指尖微光闪烁,夜色在他身后模糊,他清俊的眉眼变得神秘,冷漠,“你很喜欢跳舞,我可以叫人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跳不成,你也可以继续倔,一条腿不行,那就两条。”淡漠的口吻,白雾从他薄唇间溢出,将他面容也模糊,让人捉摸不透。
如此平静的,说出这种话语。
茉莉想起宴妮的告诫,顿时脸色惨白,眼前的人,真的是疯子。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做!”他心底在发颤,加大音量来掩饰自己的恐惧,“我绝对不会把姐姐的地址告诉你。”
“我是谁?”祁书言冷笑,拧熄烟,从沙发里起身,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慢条斯理的走向他,“你不是很清楚吗,我是她的爱人,她孩子的父亲,祁书言。”
浓烈到极致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茉莉能感受到自己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恐惧,在疯狂滋生。
他忍耐着,不再开口。
“你知道她在哪。”祁书言失了耐心,皮鞋踩在他膝窝,用力碾下,“周湛,我给你这么多次机会,不是我除了你没法子找到她,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能对你多容忍些,以往,问一次不说,就只能成为一具尸体。”
茉莉吃痛,瞬间眉头紧皱。
他想宴妮这时候或许还没睡,可能饿了,在找零食吃,宝宝月份越大,她需要的营养越多。
他只能靠这些零碎的,关于她的片段,来抵御这痛楚。
“把他手机拿出来。”祁书言收回脚,又踱步到沙发里,坐下,长腿交叠,恣意散漫的慵懒感,“解锁,拿给我。”
仿若,势在必得。
茉莉闻言,大力挣扎起来,虽然他和宴妮的聊天里没说地址,但还是有些细节容易被察觉到。
“你卑鄙,祁书言!”他恶狠狠的看着男人,怎么也抗拒不了,“你根本就不配爱她,她那么美好,像你这样手段肮脏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