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尾音一转有些怀疑的语气问道:“王爷,你该不会也不通琴艺吧?”
夜君辞:“……”
笑话。
君子六艺,乃是皇子的必修之课,他岂会不懂?
他低头,伸手捏了捏江岁宁的脸愤愤道:“你被人欺负的时候,本王什么时候没有帮你出头了?”
江岁宁眼睛一亮。
就见夜君辞凑了过来,温热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道:“你是本王的人,只有本王可以欺负,别人谁也欺负不得,懂了吗?”
江岁宁缩了缩脖子,暗暗在心中腹诽,这可不行,前世他欺负她已经欺负的得够惨了。
这一世,非要让夜君辞舍不得欺负她才行。
不多时,马车停在凌王府。
夜君辞抱着江岁宁下了马车,将她送回了海棠院便要让人去请大夫。
江岁宁拉着他的袖子道:“你忘了我就是大夫,药堂里有消肿止痛的药膏,让丫鬟帮我上点药就好了,不必请大夫。”
夜君辞道:“那你乖乖趴好别动,我去拿药。”
江岁宁伤的是后背,只能趴在床上。
周氏不分青红皂白便对她动用家法,她仗着自己嫡母的身份,任意妄为,这口气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咽下。
她代替苏苏来到京城除了要找到杀害苏苏的凶手,还要为苏苏和她的母亲讨个公道。
当初苏怀远抛妻弃女,迎娶周太傅的孙女,然后靠着周家的帮助做上这相国之位。所以即便周氏膝下就只有一女,苏怀远也不敢纳妾。
然而如今周太傅已经过世,周家日渐衰败需要仪仗苏相府。
她不相信以苏怀远如今的身份,会对周氏始终如一,更何况男人一向最看重子嗣。
没有儿子他们苏家的香火要如何延续?
待她养好伤,定要好好查查苏怀远才行。
正想的有些出神,就听脚步声传来,江岁宁还以为是来给她上药的丫鬟,她便脱去了外裳,露出了后背。
只见那雪白的背上一片红肿。
夜君辞的眸色深了深,他取了药膏轻轻抹在她的伤口上,江岁宁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似得疼的厉害。
夜君辞见状,俯身轻轻的吹了吹。
江岁宁察觉出不对劲,回头看去这才发现给她上药的不是丫鬟,而是夜君辞。
而她就只穿着一抹粉色绣海棠花的心衣。
看见夜君辞在这里,江岁宁的脑子轰的一声,她忙拉住被子盖住自己,红着脸道:“怎么是你?丫鬟呢?”
夜君辞面不改色道:“遮什么遮,又不是没见过?”
之前在国公府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当着他的面从浴桶中站出来,当时也没见她害羞啊。
“你……”
江岁宁有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骂道:“无耻。”
夜君辞掀开被子,一脸正色道:“你又不是才知道?听话,乖乖的趴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