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错别字,是“争”,我看看怎么能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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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对贺律师“英雌救美”时,景春莹无暇关注旁的。
待到摆脱荒唐的困境后,她未免琢磨起细节来。
比如,贺律师如果第一时间被限制行动力,他是怎么发微信的?
对此,贺鸣的解释是,他用英语指令Siri做到的,虽然村民由于听不懂而更认定他是外国间谍,但他至少成功完成了对亲友的报警。
“怪不得,从不夹带洋文说话的贺律师,给我发的求救私信是英文的。”景春莹暗道。
她接受了这个说法。
而贺鸣,在提及自己是边出差边去风景区周边满足摄影爱好后,很快也意识到,聪明又细心如景春莹这样的人类女性,会不会对他随身行李只有一个摄影包,感到奇怪,继而以为,他贺律师的生活习惯很成问题。
呃,那啥,数据集早就教过,人类女性喜欢勤换衣服的男性……
芯片尚未真的烧坏的贺鸣,立刻补了这个漏洞:“祸不单行,我的行李箱,忘记在高铁上了。”
热闹的九华街,无论餐饮还是其他店铺,都不会早早打烊。
饱餐一顿素菜后,景春莹陪着贺鸣,走进隔壁的小店,买衣服。
导购赶紧过来招呼,热情地推销。
“哥,姐,新款裤装,一条九折,两条八折。”
“哎哟巧了么不是,咱店卖得最好的那款,和哥的裤子一个色系。”
“哥,你这裤子后头,怎么又是泥灰又是磨破的,在九华山上剐到了?”
“哥,这裤子咱不要了呗。您多买一条。就是说,您和小姐姐,拿两套情侣裤,今天的压轴生意,我给您打个六点六的骨折,祝你们感情六六大顺。”“四条裤子一共560块,我收二位521吧,我爱你,多好听,另外39块我贴,请二位喝咱店对面的网红双喜杯奶茶。哥哥姐姐两位亲人,照顾照顾小弟的生意吧,求求了。”
导购小弟的一张嘴,叭叭叭叭,输出火力堪比秋书记和景春莹妈妈的总和。
贺鸣的算力,哪够在这个赛道和人类的脑子抗衡。
他只会对着小弟递上的二维码,掏出手机乖乖就范,买了两套情侣裤,然后对着同样还没从营销话术里反应过来的景春莹,认真道:“谢谢你景小姐,你请我吃饭,我请你穿裤子吧?”
啊?
景春莹瞬间切换出“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就连那位艺高人胆大的导购小弟,也不由一副黑人问号脸:几个意思?两人不是情侣?
那就对了嘛,瞅瞅这男人说话的水平,白瞎了一张“初恋以上、叔圈未满”的精英脸,这小姐姐肯定看不上他。
贺鸣则哀叹,完了,这“已读乱回”的反应,简直就是2050年之后的AI仿生人的职业耻辱。
自己脑子里的芯片,别说明年的天柱山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回上海。
事实证明,贺律师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已读乱回”的输出失灵,只出现了一次。
他不仅顺利回到了上海,继续如常地开展律师工作,而且在两个月后,和景春莹准时出现在了人民法院,与许乐冬会合。
贺鸣这一次,是许乐冬聘请的第二任代理律师。
……
许乐冬的离婚进程,从春到夏,并没有朋友们希望的那么顺利。
姜家这种两代都不差钱的人家,看重的是孙子。
姜父屈尊出马,给许乐冬开出他自以为已经非常有诚意的条件:小儿子姜子滔留在姜家,大女儿姜子涵可以跟着许乐冬走,除了家庭财产正常的分割外,姜家额外给许乐冬的“诚意金”,从三百万加码到五百万。许乐冬却仍然坚持:房产、股票、基金、保险、存款总计三千五百万的家庭财产,她可以只分一千万,但必须连小儿子一起带走。
姜家没有想到,十年来都表现得温婉柔顺的儿媳妇,一旦翻了脸,如此强硬,面团变铁球。
在国企被捧了一辈子的姜爸,在金融界自诩已坐云端的姜喆,父子俩都被气得够呛。
本想着协议离婚,不要闹大,对双方面子都好看些。但许乐冬这个态度,两边还协议个毛线?
姜爸于是一锤定音:给脸不要脸,那就法庭见。
姜喆明确拒绝协议离婚,许乐冬二话不说,直接从民政转战司法,去法院提交了离婚诉讼的起诉书。
第一次开庭过后,许乐冬的律师也来做许乐冬的思想工作,话里话外地暗示她不要钻牛角尖,分一个孩子给富有的男方去养,减轻自己离婚后的生活重担,有啥不好的。
许乐冬只平静地回了律师一句:我的孩子不是货物和货币,不是用来“分”的。
随即,许乐冬解除了与这位律师之间的委托合同。
“春夏秋冬”四人群里,许乐冬说了离婚诉讼的进展后,景春莹道:“请贺律师吧,他最早是做婚姻家庭法案子的,后来才转的商事和劳动法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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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打字:我咋不晓得?不然我早建议冬姐用他啦。你们等会儿,我去给冬姐把律师费谈个亲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