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银子借给了袁巧颜。
袁巧颜接过银子,郑重表示了感谢,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拂云和李不言上了马车,李不言说起了那位吴之麟大学士:“那位吴大学士和咱们陛下年岁相仿。”
拂云闻言,打了个激灵,袁巧颜也不过十八吧,那吴大学士都能当她爷爷了。
李不言继续说:“吴大学士已经死了三个老婆,嫡出子女和庶出子女加起来差不多二十个,前两年他想再娶位夫人,但是被很多媒人和官媒拉上了黑名单,都不愿给吴大学士说媒。”
“为何?”拂云疑惑。
“那位吴大学士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说着,他在拂云耳边嘀咕了几句。
拂云露出吃惊的神情,“……多少有些变态了。”
怪不得媒人将吴大学士拉入黑名单,这点怪异的癖好谁接受得了。
要紧的是,吴大学士都快踏进棺材的岁数了,还想娶正当妙龄的妇女。
“这些事按说应该很隐秘才是,你怎么知道?”
“大嫂和三婶唠嗑的时候我正好听着了,三婶也是从她娘家那边听来的。”
李三夫人为人爽利,有时爱说点别人不知道的八卦。
吴大学生的那点事,李三夫人就是从娘家堂嫂那边听来的。
至于李三夫人的堂嫂是怎么知道的,就不知道了。
拂云了然,凡是京中大户人家哪家不是姻亲遍故,人脉广,想打听一些事也很容易。
次日,拂云又去了水粉铺。
胡掌柜一看到拂云,就递上了一份订单:“五少夫人,袁夫人要来咱们这订购胭脂水粉,要咱们尽快把货备齐,他们过几日就过来取。”拂云接过订单看了一眼,果然是那位珠光宝气的袁夫人。
“他们袁家又要嫁姑娘了?”
胡掌柜说道:“夫人英明,这就猜到了。这回人家嫁的是他们家的大姑娘。”
拂云嘴角一抽,昨晚她还怀疑过袁巧颜是蒙她的,没想到这事是真的。
“胡叔,你备几盒胭脂水粉,我去一趟袁家。”
胡掌柜把铺子里最好的胭脂每种选了一盒,并用木盒装好,给拂云提着。
拂云带着草儿去了袁家。
“袁夫人。”袁夫人依旧是十分贵气,头顶行走的梳妆台。
袁夫人看了几眼送来的胭脂水粉,就很阔气的声音说:“这些我全要了,每款给我来十盒。”
拂云被袁夫人的偏心惊到了!
同样是袁家的姑娘,亲生的和非亲生的果然不一样。
袁夫人还在沾沾自喜,“十全十美,意头正好。”
拂云带了十几种胭脂水粉,每种按十盒算也是不小的订单了。
虽然惊讶于袁夫人的偏心,拂云还是不会拂了自己的生意。
“袁夫人,我听我们家掌柜说,你这次是为你们家大姑娘挑选胭脂水粉做嫁妆。我们家的胭脂水粉,很得姑娘们喜爱。
您毕竟是为大姑娘挑选水粉,不如让大姑娘也瞧瞧我们铺子的胭脂水粉,若是大姑娘不喜欢这些款式的样子,我们也可以让大姑娘挑选别的款式。”
袁夫人一听,觉得有些道理:“还是陶老板想得周到,瞧瞧我忙着我们家大姑娘的亲事,倒把这些事儿给忘了。成亲是头等大事,胭脂水粉也得问问我们家大姑娘喜喜不喜欢才是。”袁夫人打发了一个婆子带拂云和草儿去了袁巧颜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