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熟悉的老路,我来到了医师的旧宅--也就是现在珠世小姐的宅邸。
这个宅邸依旧是如此,虽然小巧但是雅致。门口栽种的不再是素色的野菊,而是一些色彩绚丽的野花,看着极其讨人喜欢。
院内偶尔传来孩子欢快的笑声,望着院内不知何时种下的高耸紫藤,我坐在驴车上,不适地捂着了鼻子。
唔,总感觉这个味道怪怪的。我就像植物O战僵尸里对于大蒜敏感的僵尸,真想捏着鼻子就绕在这里。
但是不行。
我下了驴车,在正门敲了敲三下,等着门房开门。
紫藤花的气味让我不适地将手挥了挥在鼻前挥了挥,然而,空气中一股奇异的味道使得我身子瞬间僵硬。
这是鬼舞辻无惨的味道!他曾经来过这里!
我心下一惊,没等门房开门我就猛地推开了门,没有血腥味,看来还没有发生惨剧。
但是,为什么还有这么浓郁的鬼舞辻无惨的气味呢?
门被猛地推开,正赶来开门的门房吓了一跳,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棍子。
昨夜就有不速之客半夜赶来说要见珠世小姐。
珠世小姐近日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在家。
难道是什么寻医问药的家伙?看着来着单薄的身子,门房觉得有这种可能。
只不过,“你来的太晚了,现在可不是外男该来拜访的时刻。”门房记得做完自己这么说了后,那个男人却只是笑了一声,然后将一封信递给了他。
“交给珠世医师吧,看来这封信,她就会见我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是如此地笃定,但是还是过于无理,门房本打算直接拒绝,但是不知为何,偶然对上了那个男人的眼,他拒绝的话便咽下去,身体下意识听从了他的命令。
而后真的就如同他说的那样,珠世小姐拖着病体,邀请了他去书房详谈。男人出来时,他只看见珠世小姐苍白的脸和犹豫的神情。而今天,珠世小姐的胃口更是差极了。所以,应该都是这些不速之客的错!
门房看着闯进来的女人,下定决心不能让她打扰珠世小姐。而且,衣料将她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的帷帽也遮住了女人的神情。
这样藏头露尾的能是什么好人?
下意识忽略心中的害怕,忠心的门房握紧了手中的木棍,无视女人的抱歉正打算将她驱逐出去,一头驴却拖着二轮车熟门熟路地闯进来了。
“咦?难道是你?”
我差点被打出大门,还好机灵的驴替我刷了脸。我猛地掏出了草料给这鼻子不断喷气的毛驴,慰劳地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就紧跟着门房。
虽然我成功入内,但是门房依旧看我不爽就是了。
“如果没有要事,就不要打扰珠世小姐休息了。”门房恶狠狠地放下了话,但还是将我引至内院。
紫眸的美丽女子坐在廊檐下,看着院中的小孩子在那边欢快地捧着球玩。她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却不知为何,整个人笼罩在一种忧伤的氛围之中。
见我进门,那个小孩子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般猛地离开了球,哒哒哒地快步跑到紫眸女子身边紧紧贴着,“母亲大人,那些怎么又来了.......”
紫眸女子,也就是珠世小姐,听闻这话抿了抿嘴,小声安抚了孩子一会就叫他到别的屋子去了。
那双本来温柔的紫眸看向了我,现在满是狠厉,“你是?”我看着她的手伸向了背后,似乎打算掏着什么东西出来。
这可使不得。
我立马摊手做投降状,看着四下无人,直接表明身份,“我是以前曾和医师相识的在产屋敷月彦家做工的下女,曾经过来吊唁医师。”
这句话显然不能使她放松警惕,珠世小姐将眸子眯起,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另一只握着什么东西的手紧张地颤抖着。
我无声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月光顺着茂密的紫藤花的叶子滑下,流泻在院中。我摘下了帷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害,“如您所见,我现在是个鬼,正打算寻求您的帮助。”
珠世看了过去,皎洁的月光下,女子眸中银色的壹是如此的显眼。
这个鬼的强大,比起鬼舞辻无惨或许也不逊色。不知为何,她心里产生了这种念头。
我看着珠世小姐虽然完全没有放松,但是摸向身后什么东西的手已不再颤抖。
我假装没看见她的小动作,只是小心地朝她靠近,直到一个近到她快要不能忍受的安全距离我才停下来。
“如果可以,我想向您请教如何才能变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