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
战马的悲鸣此起彼伏,措手不及的塞尔维亚骑兵的冲锋随即被打破,第一排的战马倒下带来的是灾难性的。因为轻敌而选择无序的阵型,结果便是连锁反应。倒下的战马血肉相撞连带着马上的骑兵也筋断骨折,而即便有骑术高超的骑兵纵马突入,推到戟兵身后手持突火管的民兵已经完成了第二次填装再一次给了塞尔维亚人一个满堂彩。
平静地指挥士兵,聂乌斯基面无表情地望着所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仿佛这些都应该是理所当然的。这便是他近一年来被贵族们一直攻讦的练兵成果。
查士丁尼所制造出来的“新希腊火”优点是有稳定的产量,可是运用起来却一直难以形成真正希腊火那样大规模的杀伤,局限性太大。尤其是“突火管”,查士丁尼在和拉丁人的较量中尝试性使用了一次杀伤效果并不理想,反而是骑兵用它来惊吓敌人战马的时候非常好用。因此查士丁尼和聂乌斯基一同设计了刚才那样一套阵型,为的便是能够以最小代价来抵挡骑兵的冲锋。而这一套作战流程从头到尾所需要最重要便是军队的铁律,在什么时候射击,什么时候掩护,快速的填装,这些都不是迅速可以掌握的。这便是查士丁尼决定募兵集中训练的原因,现在看来经过近一年的调教,这一支军队已经初步有了雏形。
霎时间,塞尔维亚骑兵死伤惨重,因为是轻装的,因此在防护上这些骑兵并没有什么优势,一旦冲锋被打断陷入肉搏他们无疑是软弱的,只见溃不成军的骑兵轰然散开,朝着反方向遁去了。“走,快走!”看见自己的军队死伤一片,叛军首领这下也傻了眼,急切地挥手,叫塞尔维亚人纷纷回来,他这次的目的只是为了把米斯特拉斯的军队从城里引出来就可以了。结果他太托大了竟然以为自己可以吃掉这支民兵部队,结果损失了这么多,这令贵族心里大为肉疼。
“该死的瓦兰吉人,他竟然还有这样邪门的玩意儿!”对突火管,这名贵族在拉丁人口中也有耳闻,可他一直却认为是无稽之谈。而现在却没想到自己结结实实吃了一个大亏。
“我们撤!”朝着身后的人马命令道,已经损失不少的叛军贵族丝毫没有恋战的意思,第一时间便命令军队后撤。
哼,给我等着!瓦兰吉人,你脑袋明天我一定会挂在城墙上让所有人来看看你滑稽的模样。
在心里面已经恶毒咒骂不知多少遍,叛军贵族扭头望向自己的身后,而聂乌斯基和他手下的米斯特拉斯民兵并没有继续追击。
“哼,是已经察觉了吗?呵呵,可惜已经迟了,在你过来的时候拉夫卡迪奥他们已经抄了你们后路直奔米斯特拉斯了。你把那么多人带出来,剩下的那些守军根本不堪一击。失去了米斯特拉斯,整个莫利亚迟早会到我们的手里。”阴恻恻地笑着,男人自信满满,准备等待另外两个同伴得手的消息。
可是就在这时,正前方一骑快马却突然朝这里赶来,似乎很是狼狈焦急。
“贝尼托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满脸血污的骑兵翻身下马上接不接下气地说道,刚说完便已经翻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