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
“?”
闻言,秦苏洋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转移了视线,堂皇着开口道歉:
“对不起”
都没敢大声!
五分钟前...
在这个空旷的天台。
抬头是无尽的虚空。
低头是未知的迷茫。
秦苏洋并非听不懂医生的话,只是还暂时接受不了:
山外还会有山,但却不会再有人能像父亲一样拿命护着他了。
没有学历。
没有记忆。
没有经验。
风来了就能吹倒得一个脆弱花瓶。
究竟要如何在这个社会走下去。
这才是父亲绝望的原因。
有些问题之所以能够成结,就是因为它的不可抗性。现实就摆在那里。
由不得父亲不去在意...
对于他人而言,人生一次的重大事故已经足够摧毁一个人。
而父亲的一生,就生存在这种长久的遗憾里。
他用兰花的花种纪念了爱人半辈子。
也用瘦弱的身躯,跟无奈的命运抵抗了半辈子。
也许,早就累了。
如非到绝路,又怎会筹谋至此。
秦苏洋无声的抹了一把脸,在这无人的角落里,第一次有了允许自己做自己的蜕变之心。
只要他好好的...
父亲的遗憾是不是就能够小一些。
于是,就像是自我安慰一样。
他试着爬上了离天道更近的地方。
欲与天公...论论公道!
谁料【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中二之魂才刚刚燃烧...
下一秒
天台门就被人踹了一脚。门被弹在墙上,砸出空音回响。
来人背着光,带着浑身的汹汹之势杀进。
一头短寸利落干脆,看起来比萧霁川都痞味儿十足。
被吓到的秦苏洋禁不住心头一颤,努力站稳了身形。
谁知对方在看清他时,短暂的怔愣。
继而就长长的缓了一口气。
开始吼人:
“MD,吓死老子了,霍衍,出来!”
“......”
跟寻仇似的。
然后,刚才还没人的角落里,就缓缓闪现了半个轮毂。
秦苏洋屏息,合着这里还有其他人啊。
当本貌现身,他又彻底震惊在原地。
至少在他仅存的意识里,这是他见过的最帅的...坐骑了。
也许是他过于直白的眼神,刚好刺到了对方的敏感。
轮椅上的男人冰冷出声:
“看够了吗?”
秦苏洋这才反应过来是说自己,迅速转移视线小声道歉。天台是公共区域,但寸头明显不想让他听,审视着看了他两眼,便直接把轮椅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