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葡萄第一次与男人这么亲密。
葡萄如坐针毡。
她清晰感知到,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姑娘们投来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尤其是花露的眼神,极其凶狠。
葡萄看了一眼就撇嘴,又不是她自己想要坐上来的。
把她推到这个位置上的人还不是花露自己?跟她有什么关系?
该恶狠狠说修理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小姑娘本来撇过去的目光,又重新看了回去,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学着她的模样,恶狠狠瞪了回去。
你也给我等着。
“哟!葡萄这是生气了。”
葡萄一抬头,就对上了许员外笑眯眯的目光。
花露坐落在了许员外的身边,葡萄与花露之间的一举一动都被许员外看在眼里,生气的小姑娘美目瞪起,自以为是的凶狠,殊不知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显得更圆了。
像只奶呼呼的雪白小猫儿,勾得许员外心里犹如上万只蚂蚁在爬。
“许大人若是舍不得美人,将她要回去便是。”
许员外的笑容僵在脸上,下一刻便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犹如一片寒潭。
许员外讪笑着说道,“林大人这是什么话?葡萄能伺候大人,是她的福气。”
话音刚落,许亨声连忙接着说道,“林大人酒杯都要空了,葡萄你还不快给林大人倒酒。”
发呆的小姑娘犹如学堂里骤然被夫子点名的学生,连忙回过神来。
大概是第一次出来,倒酒的动作都很是不熟练,也不知道鸨母是怎么培养她的。就挺笨的。
青年修长的手指接过她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空落落的酒杯才刚放在桌上,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酒杯再次倒满了酒。
谢楼:“……”
身旁的小姑娘抱着酒壶,逮着机会往空杯里倒酒。
比起其他姑娘使出十二分力气绞尽脑汁地讨好身边宾客,甚至与宾客们已经打得火热,呆头呆脑的小姑娘像是专门全职来倒酒的。
甚至抱着酒壶眼巴巴的看着他,仿佛是在无声问他怎么不继续喝了。
“姑娘是把在下当水牛吗?”
就是水牛它也不能在一眨眼的时间喝完一壶酒啊。
“你平日里就是这么伺候许大人?”
葡萄一颤,对上那双狭长的黑眸,葡萄总感觉像刀刃一样锋利。
美若天仙,看上去风姿绰约的温柔小哥哥似乎并不如外表表现得那么平易近人。
她小声的说道,“妾、妾身是第一次……”
青年俊容温和,看上去像是脾气极好的,“如此看来,这么悉数你的不对倒是我刻薄了。”
青年说话温煦,方才的冷漠和刻薄好像都是她一时的错觉。
“……没有。”葡萄说道。
他是许员外极力招待的贵客,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瘦马能得罪得起的?夜色已深。
雅阁里的人不知不觉少了许多,他们成双成对的离开了宴会,氛围暧昧的令人遐想连篇。
他们也会是这其中之一。
葡萄主动缠上了男人的胳膊。
葡萄每个夜里其实想过很多回。
她总以为这一刻来临时,她该是害怕的,但是实际到来的时候,她的心中其实没什么感觉。
像是初入春月楼时一样,同龄的女孩子们不能接受被家人卖到这个地方,有的想逃跑,有的反抗,有的想寻死。
然后她们都被鸨母狠狠打了一顿,关入小黑屋里狠狠被饿了十天。
葡萄不想挨打,也不想饿肚子,更不想被关小黑屋。
她只想自己能过的好一点。
现在也是一样。
她只想自己能过的好一点,所以她主动选择接受。
如果她能讨到他欢心,把她带回家那就更好了。
可是她能行吗?
小姑娘傻乎乎的,却有着非同寻常的直觉,眼前的青年好像并不是很好相处。
但是她也想努力一把。
少女身体犹如其名,带着奇异的果香,似乎真是葡萄化身,身体极其柔软饱满。
她抱上他胳膊时,谢楼能感觉到她极其柔软的饱满与他的胳膊相贴。只见少女带着青涩的羞意与胆怯,“葡萄今晚伺候大人。”
男人面不改色,似乎不为所动,但他的手不知何时袭上了小姑娘的腰。
许员外“咯咯”的笑,左拥右抱的看着青年,“请林大人今晚务必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