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那令人心惊的撞击声,让芮成荫头皮不由一麻,
直觉傅玉棠的脑袋肯定碎了,搞不好再过会儿,脑浆也要流出来了。
芮成荫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恐惧,苍白着脸,抬步想要上前查看。
下一瞬,一柄冷森森的长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昆吾明盯着他,沉声道:“都已经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打算出手吗?”
“出什么手!”
虽然芮成荫总骂傅玉棠该死,但那都是嘴上气话,从没想过让她真的死啊!
如今看到傅玉棠生死不知躺在地上,芮成荫不由自主红了眼睛,顾不上许多,怒视着昆吾明,骂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他……我招你惹你了吗?
你上来就追着我们砍,没事找事儿是吧?
你可知在京城行凶乃是重罪?!
你最好祈祷他无事,不然的话,我要你全家陪葬!不,是株连九族!”
见他说了一大堆,句句没有重点,只凭着一腔愤怒为小护卫抱不平,昆吾明几不可察地皱起眉头,认为他在装傻充愣,索性将手中长剑往前一送,冷声道:“想死的话,我现在就成全你。”
杀!
你尽管杀!
你要是今天不杀了我,你就是个孙子!
芮成荫梗着脖子,正想大义凛然地说上一句“你要杀便杀,何须废话”,好好展现一下自己身为文人的气节,潇潇洒洒与傅玉棠黄泉路上作伴时,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看到傅玉棠的指尖明显抽动了一下。下一秒,竟是揉着脑袋,跟个没事人一样,直接从地上坐了起来。
眉心微皱,带着明显的不悦,抬眼环顾四周,脸上带着点点茫然,有点像刚睡醒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