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收到短信的时候，他刚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单人宿舍里冲完澡。
是员工宿舍，而不是精神病的单人间。
作为一名心理学教授，韦恩集团给他开的薪资待遇水平还是很高的。
至少，能让他在哥谭租一间高档点的公寓。
但阿卡姆疯人院的宿舍，给了乔纳森除金钱以外的东西。
是灵感。
他的恐惧毒气，就是在这里诞生的。
阿卡姆疯人院里关的可不是疯子，他们个个都是天才！
至少乔纳森是这么认为的。
在他们脑海里那些疯狂的想法，每次总能让乔纳森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乔纳森拿着手机，纠结地站在一扇铁门前面问道：
“这条短信你说是不是他发的？我感觉是，因为里面的一些词汇，只有我跟他才知道。”
“但又感觉不是，因为他的口气太正式了，不像他那么疯狂，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把一个人剁成番茄酱的，而且他一点都不恐高，他甚至从那么高的楼顶直接跳下去了……”
“所以我担心，这是一个，”乔纳森靠在铁门上，眼睛突然向右边看去。
“嗨，哈莉，大晚上你不睡觉，来这里干嘛？”
过来的是一名女医生，或者说，见习助手，未来的医生，哈莉-奎泽尔。
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长相是标准的美国甜心，身材就算有着白大褂的遮盖，也难掩火辣。
可惜，听说她的父母对她很严厉，而她从小到大都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小宝贝。这帮信天主教的美国传统白人家族，简直就是人性的灾难，培养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无趣。
就像是机器人复制克隆一样，都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今晚我值班，乔纳森教授，你忘了吗？”哈莉看着乔纳森越过了地面上的警戒线，她的眉头一蹙，说道：
“医院规定，所有医护人员，都不能越过地上这条警戒线，还有……”
她看着对方手里的手机，“不能私下里跟病人沟通的，乔纳森教授，这是规矩。”
看吧，她迟早得疯！这该死的规矩，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他们还是同事呢！
整个医院，也就她把医生守则，就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规矩给背了下来。
该死的，乔纳森的耳朵都要快听出老茧了。
乔纳森冷着脸，直接走了出去。
他甚至都懒得维护他们之间仅存的同事之情了。
乔纳森现在只想快点出去，去见到蝙蝠，去呼吸外面自由新鲜的空气。
………
“求求你，我们只是负责拍摄的，他们拿枪请我们过来的，这些女孩，这些女孩，我们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清楚，他们说招演员，我就过来了。”
一个赤着身子的男人跪在地上，此时已经被吓蒙了。
而他是这些人里面最慌的。
尤其是当周围那些戴着面具的狠角色，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单方面的屠杀。
罗夏踩着满地的血腥，一步一步走到那些床垫跟前。
垫子上的面料已经发黑发霉，上面更是经年累月的有了人的轮廓。
她们都很瘦，所以轮廓小，影子淡。
罗夏面具上的图案发生了激烈的变化。
这是卢修斯根据他的要求设计的，每当佩戴者情绪波动，上面的图案都会出现变化。
罗夏认为以前的他处在社会底层，看到的黑暗已经够多了。
但是没有想到。
那还是属于地面上的罪恶。
地下，还有更为黑暗的，更见不得光的。
罗夏感受着这具身体里的愤怒，让人呼吸沉重，喘不过气。
“不够，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