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
凌云之想象中的责骂和争吵一样都没有,沈知章甚至去帮她要了冰块和牛奶,冰块是用来敷脸消肿的,牛奶是让她睡前喝的。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享受过他的照顾了,鼻尖微微泛酸:“你不怪我吗?”
沈知章:“这件事从人性的角度你没做错。”
凌云之微喜:“你也觉得我没错是吧?”
沈知章用毛巾包裹着冰块给她冷敷,凌云之疼的嘶了声。
“忍一忍。”他道:“帮助同胞没有错,你只是忘记这里是申城,是租界,不是江城了。云之,你的出发点没错,只是太冲动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多动脑子少动手好吗?”
虽然也在教训,但他好言好语的说,凌云之就愿意听:“我记住了。”
沈知章笑了笑,等帮她冷敷完,又把牛奶递给她:“喝杯牛奶压压惊。”
凌云之接过杯子喝了口,皱眉:“味道怎么有点怪?”
“怪吗?”沈知章拿过来抿了抿:“是有点,可能各国生产的牛奶味道不一样吧。”
他又递给她:“不算难喝,慢慢喝,别浪费,花钱买的。”
他都许久不曾给她花过钱了。
凌云之重新捧到手里:“嗯。我一定喝完。”
沈知章就看着她喝。
凌云之:“你知道他们来申城做什么吗?我听谢扶光话里的意思,她是来跟日国人做生意的。”
沈知章摇头:“不知道,少帅不会告诉我这些。”
凌云之就在心里琢磨谢扶光的话,她说坏了她的事,大帅都不会饶了她,难不成她是来替大帅办事的?没等她想出个子丑寅卯,困意便汹涌而来,她眼皮沉沉一磕,咚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