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落地,滚出线外。
馆内的沉默震耳欲聋。
方司彤的网球打的有多好,他们都领教过,能担得起一句不愧是奥运会冠军教出来的。
可奥运冠军的徒弟,居然连对手的第一个球都没接住。
“还比吗?”谢扶光转了转球拍。
苏牧羊总觉这画面似曾相识。
想了想,想起来了,少帅也这么问过平田次郎。
哎,你说你惹谁不好,你非惹少夫人,你当她是什么好人吗?
她可是少帅的师父!
方司彤自是不肯认输,她再次发球,然后,球再次被打回来,然后,她再次没接住。
“还比吗?”
方司彤咬牙:“比!”
她第三次发球的时候谨慎许多,用了教练教的独门绝技,球发出去,谢扶光接的没之前那么轻松,自然打回来的时候,也没之前无往不利,被她接住又拍回去。
球场画风终于回归正常,绿色小球来回飞,有了势均力敌的意思了。
可看着看着,大家就看出不对劲了,怎么同样是打球,就方司彤满场跑,反观对面,人家穆少夫人,都没怎么大幅度跑动过。
孔锡风乐了:“这不遛狗吗。”
他不说,其他人还没察觉,他一说,大家越看越像,方司彤追着球满场跑的样子,真的像条狗。“有意思。”孔锡风摸着下巴,砸吧着嘴,穆野的这位夫人,胆子很大啊,敢溜总统的女儿。
方司彤的好友们看不下去:“穆少夫人,打球就打球,你这样耍人玩有意思吗?”
谢扶光把球拍回去,方向是直直朝方司彤过去的,方司彤没想到她会中规中矩的打球,一个错神,被球击中胸口。
方司彤吃疼的叫了声。
“司彤。”好友们跑过去,围着她关心:“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方司彤摇头。
“穆少夫人,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把球往司彤身上打?”好友立即把矛头对准谢扶光。
谢扶光无辜脸:“她没接住球,还怪我了?”
“人家把球打远了,你们说人家耍人,人家把球打近了,你们又说人家打人。可真难伺候。”孔锡风闲闲的帮腔。
苏牧羊:“哎,我们少夫人早说了不打不打,你们非要打,现在又说我们欺负人,到底谁欺负谁。”
方司彤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着了谢扶光的道,气的胸口更疼了,却还不能把这个亏宣之于口,否则更丢人。
好友还想反驳,被她拦住:“别说了,是我技不如人。”
“也不用感到太丢人。”穆野走到谢扶光身边,揽住她的腰:“输给我夫人,是你的荣幸。”
方司彤简直要吐血。
她都输了,还荣幸个屁。
穆野揽着人往外走,从背影看,像极了刚刚斗胜的大公鸡。
众人嘴角抽搐,不是,你得意什么,又不是你赢了。
出了体育馆,夫妻俩上车,车门一关上,穆野先发制人:“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和林樾舟的照片了,挨的这么近,他是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