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手机掉了!”徐况杰把地上江北渊的手机捡起来,一只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江北渊一动不动。
从徐况杰那个角度,看到他眼底透明的哀伤,将他向来深邃的黑眸染成一片通透的白。
“喂喂,没事吧?!”
当时他都愣住了。
在他印象中,江北渊就是一个腹黑闷骚的家伙,第一次见到这般绝望痛苦的他。
但是下一秒,那人就站起身来,眼底的哀伤不在,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寒凉,没人能看懂他的世界,“我们走吧。”
“言念那丫头——”
“走吧。”
“……”
然后徐况杰便什么都没有问。
言念静静听着徐况杰的回忆,心尖像是被锋利的刀划了一下,虽没有流血,可已经泛起丝丝缕缕的疼意。
“再然后呢?”她又问。
像是在触碰一个潘多拉魔盒。明知危险不能碰,还是义无反顾想要了解一切。
“再然后,他跟我去了英国之后,每天除了学习看书,就是发呆,谁都不搭理,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就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劝他放弃你,再找个更好,你猜他怎么说?”
“怎、怎么说的?”
言念突然间有点结巴,是紧张,也是疼痛。
她想着江北渊封闭自己的画面,心如刀割,眼底被水雾模糊,那块一直没有愈合的伤口,随着徐况杰的解释,在一点点填满,心是满的,可是脑子依然是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