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了,大家出门都穿上了厚外套,戴着围巾,顶着风雪前进,边郊更是寒冷。
那天李司机跟她打电话说他老婆住院,明天就来上班。
但是现在已经三天了,李司机还是没有来。
诉竹歧练完剑擦汗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就又给李司机打去了一个电话。
她也不是催促李司机来上班,就是慰问一下他的老婆。
她最近也闲,刚好可以再去一趟医院,探望探望他们,尽一些人道主义。
接起电话的并不是李司机,而是一个乖软的女孩声音。“喂?”
听到声音,诉竹歧愣了一下,拿远手机看了看自己拨的电话号码和备注。
没打错啊。
她狐疑地道,“你的爸爸是不是叫李忠义呀?”
“是哒。”
女孩的声音温软,听着年纪不大,估计也才三四岁,话里带着一些口齿不清和口水音,还蛮可爱的。
“你爸爸呢?”
诉竹歧语气放温柔下来,带着一些哄的意味。
“爸爸去给莱莱跟妈妈买饭了。”
“你妈妈怎么样了呀?”
“妈妈刚醒没多久……”
坐在床边的女孩看了看坐在病床上,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女人。
她小腿蹬着,就哼哧哼哧爬到了女人身边,抱住了女人的腰,埋在她的怀里。
小女孩仰头看着女人,肉乎乎的小脸压在了她的胸上,眨巴着眼睛,好不可爱。
“妈妈,妈妈,你怎么样了呀~”她软乎乎地开口,复述着诉竹歧的话。
女人的眼睛没什么焦距,手却抬起来,掐住了小女孩的后脖颈。
但是她丝毫没用力,反而手指紧绷,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小女孩可能脖子比较敏感,被碰到了脖子,咯咯地笑着,在她的怀里拱来拱去。
“妈妈又挠我脖子。”
诉竹歧在这边没有听到小女孩的妈妈说一句话,心下已经感觉到了疑惑,她秀眉微蹙,声音从手机话筒里传来。
“让妈妈接电话好不好,姐姐有事情要跟你妈妈商量。”
她语气温吞诱哄,小女孩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好呀好呀。”
说着,小女孩举着手机到了女人耳边,“妈妈,姐姐跟你说话。”
诉竹歧说了几句话,都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她便已经确认有什么不对了。
诉竹歧让小女孩在病房外面等她的爸爸,顺便让她说出了医院地址跟病房号,随口扯了个理由就挂断了电话。
她将手机拿在手里,推开练功室的门,就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在踏入房间的时候,她打了个响指,捏了一个清洁术,清洁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便直接打开衣橱换衣服。
“扶吟!”
换好衣服之后,诉竹歧直接把呼呼大睡的猫喊了起来。
扶吟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到!”
它一时没站稳,又给摔回了地上,眼冒金星。
诉竹歧赶紧把它捞起来,“别偷懒,办事。”
与此同时,实验室的人被人猛地从里面推开。
一名研究人员急匆匆地跑出来,避开路上所有人,一路跑到了张振国的办公室。他将张振国办公室的门拍得乒乓作响,等到对方一脸疑惑开门之后,抓住张振国的手臂,语气急促而紧张。
“张部长!那只寄生虫已经不在寄生体的身体里了!”
“它逃窜了!!!”
张振国的眼睛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