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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结纾解,共枕不眠

1个月前 作者: 榴莲炖大鹅

“那就,开始努力吧。”她轻吻身上之人的唇。

“阿惊,如果有一天,我们也走到了那一步……”他迟疑却不吝给予深沉的吻。

“朝着未来走,在未来到来之前,都不要断言未来。”

她微微睁开眼睛瞧了瞧他的神色,又复合眸,逢迎着他侵略的唇舌,只静静感受。

“好。”

他凝望着她,再度问出了心底最深的顾忌:“阿惊,可不可以,再回答我一遍。在你眼里,李焉识……是个怎样的人?”

她不知他神情何以这般严肃,他既问了,便也认真思考。

从私宅里的共战,他的那一句绝不食言起,种种,种种……直至今日的袒露。

她看见他趟过刀山火海,自地狱里爬出来,他爬到了人间,却发现与地狱没什么不同,还是有那样多的人蒙难。于是,他纵身火海,只想还人间一点安宁。

他的正义凛然,他的心系苍生,还有他这个人,她都喜欢。

纵然也曾蒙尘,可瑕不掩瑜。如今的他,她很喜欢。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弯着眉眼:“是一个,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有情有义之人。”

“你真的,不嫌弃我手段脏吗?”

她甜蜜地摇着头,绽出笑来,认真地凝视他的眸子,一字一顿。

“李焉识,一,点儿,也,不,脏。”

他松快地长出了一口气,肆无忌惮地暴风雨一般吻上。

在没有半点烛光的夜里,吻得放肆,袒得干净。烛火未燃,心火焚身。

他的唇却温柔地止住了,有些担忧地问:“可是,白天不是才……你受得住吗?”

“白天什么?照顾你?”她睁着眼睛,没明白他的所指。

“就是,现在在做的事啊……”他的脸微微烫,躲避着她的目光。

“谁白天跟你做这个事了……”她愈发不解。

“那,那个血?”他指着那两点血迹诧异极了。

“那是你自己流的鼻血啊!喂,你不会是以为自己对我做了这种事,想着要对我负责,才接受我的吧?若是因为这个,你接受,我不接受!你下来,我生气了。”

她拼命推着他的胸膛,一股气涌上心头,更涌上脑子,气得捶他。

他虽被捶得呛了几口,却欣喜地松了一口气,只是任由她捶,胳膊将她紧扣着,抱得牢牢的,最好有一条铁链,一把锁,将二人这样锁起来才好。

“下不来了,这辈子都下不来了。你要定我了,我也要定你了。我李焉识,要做阿惊女侠的贤内助。阿惊女侠,也要做我的将军夫人。”

他克制不住汹涌的爱,他怎能拒她千里之外。那些微微重了的话,说出来都叫他心痛自责,疼得抽搐,更何况是看她这样奋不顾身,还要再爱一回。

他不要再克制,他要抱她,他要吻她!紧紧地,牢牢地,死死地。就算是死,也要嵌入怀里吻着一起死。

他肆意掠夺着她浅浅红唇下的甘甜,将这甘甜吻遍全身每一处角落。她主动的吻不如他的绵长细腻,而是轻快又雀跃。总是被他捕获,深深地变成自己的步调。

“阿惊,我爱你,不仅是喜欢,而是爱。是只要你快乐,是你我,灵魂的相契。”

“从前的我太浅薄,只随自己的心意。现在的我才晓得,真正的爱,是想对方之想,随对方之意,不是迁就,不是相濡以沫,而是相得益彰,互相成就。你即是我,我即是你。”

她扑哧一笑,很是嫌弃他的多话,搂着他的脖颈,鼻尖相蹭,又小啄一口:“亲个没停,也不影响你嘴上输出是吧?”

“何止是嘴上,一支铁骑很快就要攻陷你的城营。”“不会是纸上谈兵吧,谁攻陷谁,还不一定。”她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纸上?得来终觉浅……没错儿,阿惊勉强受累,陪为夫躬行一生吧。”

他面上轻松笑着吻她,可心底却比她更要紧张。

此刻,他小心翼翼探索而去,如行军山谷,峰回路转,却见巨石拦路,不是她的,而是他自己的。

进退维谷之际,二人皆是噤声不敢言,他不知所措,只能开口打破这片尴尬。

“怎么不说话了?”

“有一点儿疼,说不出来话。”

她紧紧抿着嘴唇,双臂更是交叉着死死地勒住他的肩颈。

“阿惊,以后所有的疼痛苦楚都不必独自吞咽,我在的时候,你可以松懈片刻,不需要那么勇敢。”

“至于这,床笫之事……你若不喜欢,我便只抱抱你,好吗。”

他叹了口气,他所遭遇的从前不忍告知她,她所遭遇的,也是能独自处理便不提及。可爱情也需要互相抚慰创伤,才能汲取更多的力量。谁也不是生来便是个战斗永动机。

故而他太害怕,在这件事上,这件不得不经历的事上,她又是独自扛下伤痛。以至于发泄了欲望却伤害了她,自己还浑然不觉。他不想满足一己的私欲而玷污了她的灵魂。

正如他从前那般,说着深爱,却剥夺她的自由,违逆她的意志,摧毁她的魂灵,是同样的道理。

更何况是如今。走过多少路,扛过多少难,好不容易才重新和她携手,才做了她眼里干干净净的李焉识。

“我知道,没事的。我就是……有一点紧张,有,有一点点害怕。”她忍着杂乱的呼吸,心脏哐哐乱跳,反倒是结结巴巴安抚起他来。

他安抚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纸老虎,刚才还说要攻陷我。原来也是……嘴上厉害。”

她的话给了他些许宽慰,却并没有打消顾虑,故而只能装着轻松愉快的模样打趣道。

她眉头蹙起,咬紧下唇,睫毛颤动着闭紧双眼,过了好半晌才松了口气。“什么叫‘也是’?李焉识,你暴露了!你也怕吧!”

她神情之中透着仿佛捏住了他七寸一般的得意,似乎刚才瞬间那种开天辟地般的疼痛都不存在了。

“那,那怎么办,这,还不兴有第一回了?”他隐忍着咽下一口气,犹豫地停了动作。

她捧住了他的脸,又捏了捏他两侧的耳垂,笑着道:“兴兴兴,谁让你停了?共同进步,来。”

“遵命。”他的吻亦攀上她的耳垂,轻轻地含着气流舔舐着道。

他的手顺着她的面颊,路过脖颈,一路滑到肩头扣住,却触到了那道齿痕。

他摩挲着那道当初深可见骨的齿痕,忆起往事,心中一阵苦痛,轻轻在她的唇边辗转磨蹭问道:

“阿惊,还痛吗?”

她并未意识到他的所指,意识迷离地回应着他的吻道:“好……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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