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我要是不这样出去,谁能知道我在家里养了一只会咬人的小坏蛋。”
他说着,刮了下女孩的鼻尖。
隋也心里不痛快,斜斜地睨了他一眼,“我是我自己养的。”
男人笑得更欢了,三两下踢掉鞋子,搂住女孩纤细软腰,低下头轻轻蹭她的脸颊。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声音极其温和,任谁听了心里有气都散了五六分。
了解隋也脾气习性的人里江淮翊算一个,作为一个小女生,该在她身上出现的小脾气少得可怜,更别提大吵大闹,给人脸色看之类。
突然叫他回来,亲一脖子红痕,必然发生过什么,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只大概猜跟黄蔓菁脱不了干系。
晚上睡觉前,隋也路过卫生间,门敞开着,入冬了,室内氤氲的水汽不断从门框里往出来冒。
江淮翊站在洗漱台前,仰着下巴,脖子伸老长,左看右看观赏镜子里的自己。
“你看什么呢?”
男人头发湿漉漉的,发梢不断往下滴水,水珠顺着肌理的沟壑滑下洇入腰间的浴巾,他没看她,抄起一旁的毛巾擦头发。
“看我英俊的面庞。”
女孩身体怔了两秒,切了一声,走了。
江淮翊心里甜滋滋儿的,他不打算干涉家中跟黄家的交际。
人吧,有些时候就是需要一些外界的刺激。
深夜,江淮翊还没睡着,听到旁边位置浅浅均匀的呼吸声,悄悄将人搂进怀中抱着。
她睡前又撒了一通气,说不想他碰,挪得远远的,江淮翊能怎么办,由她。
“宝宝,”他嗓音低低地唤了声,女孩在怀里睡得很沉,他吻了下她额头,“我明天要出差一趟,你在家里乖乖的,有事给我打电话。”怀中软乎乎的人儿没有要醒的迹象,他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勾起唇角闭眼睡去。
冬天昼短夜长,江淮翊离开曜玥湾时,天还黑压压一片,犹如一口大锅扣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上方。
隋也早上醒的时候,身边位置人已经走了,手探过去摸了摸,凉的。
她想起他说今天要出差,在床上窝了很久才慢吞吞地爬起来,一打开卧室门,闻到一股饭菜香。
循着味道目光扫到餐桌,桌上放着一个保温暖锅,桌上有两碟小菜,牛奶和鸡蛋。
之后一段日子,隋也照常上班下班,黄蔓菁那群人照旧时不时在她跟前说些有的没的,隋也不怎么在意。
乐音好长一段时间约不上她,受不了终于在家门口给堵上了。
“哼哼,忙啊,忙点好。”
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靠在隋也家门框上抖腿,嘴里嚼嚼嚼,两团眼睛涂得漆黑。
“我又不需要陪伴,不需要关心,一点都不会难过,”乐音也不看隋也,眼皮上翻看天花板,阴阳怪气的。
隋也愣是呆滞了好一会儿,小心上前,“你眼睛怎么弄成这样?”
“这叫烟熏妆,姐给你也化一个,走,进去……”
她说着就拉着隋也的手要进屋,隋也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家里江淮翊的东西太多了,可不敢直接让她看见,指不定得发飙。
隋也跟乐音好了这么多年,并非诚心想瞒着她,只是跟江淮翊的关系本就不明朗,当初发生关系太突然,她自己也很懵逼,觉得羞耻,没敢说出去。
“我不太想化这个,”她嘴角抽抽,攥乐音的手往外拉,“你吃饭了没啊,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乐音这人极其仗义,胆子大,心也大,美好在她世界里占百分之九十九,这也导致她单纯,脑子简单不复杂。
听隋也这么说,乐呵呵儿地挽住她手臂进了电梯,“其实我是来叫你出去玩的。”“去哪玩?”
“有个朋友的聚会,你跟我一起去吧,这段时间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出去一起热闹热闹嘛,不然人是会被憋坏的。”
隋也偷偷抿了抿唇,那段时间不是故意拒绝她,恰好意外和演出两件事撞在了一起。
一头忙着去医院检查约着做手术,另一头还要练习,回家已经精疲力竭,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出去玩。
“行啊,”她笑眯眯答应,心虚怕乐音发现真相后生气,这丫头要真怄气了,难哄得要命。
聚会地方在一处私人酒吧,俩姑娘一进包间,引发震耳欲聋的欢呼吼声。
大多都是乐音的朋友,同一个圈子里长大,基本都认识,也知道隋也家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再加上她跟乐音关系好,都不会表现出什么异样让人难堪。
大家说说笑笑,气氛逐渐热络起来,连隋也都被灌了好几杯酒,更别提乐音,只差给她个擂台上去跳舞,玩起来就疯得不行。
里面有一个隋也和乐音的高中同班同学,叫鞠进,以前学习特别好,因为不爱讲话性子弱被乐音嫌弃,没想到多年过去,这两人竟能玩到一起去。
鞠进替隋也挡了好几杯酒,帮她打圆场,“逼女生喝酒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冲我来。”
“哟哟哟,鞠班长怎么回事呀,”有别的同学打趣,“该不会对我们的校花起了歹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