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贵妃则咬死了陈婕妤害死顾才人,必须严惩,抓住当年尚食局的人全都审问过,唯独没审这位顾才人的好友。
而后来种种迹象表明,顾才人胎死人亡,受益最大的就是陈婕妤,直接宝林晋封婕妤。
她在后宫给赵淑妃施压,还让父兄在前朝施压萧殷。
萧殷虽然贵为皇帝,但皇权并不稳,受制于文臣武将两大集团,这是上一任皇上留下的弊病,要不是两边制衡,他这个皇帝恐怕会更憋屈。
把后宫的事拉到前朝争吵,赵丞相帮着赵淑妃,戚国公帮着戚贵妃,国事不谈,整日吵这个,萧殷整个人头都大了。
这日想到太后这清静清静,走近时听到屋内传来韦太后的笑声,烦躁的情绪缓和几分,随后又听到司溱故意的埋怨声。
“太后娘娘取笑妾身,您不是说这么打结的吗?”
“好了好了,哀家不笑了,再教你打一遍团锦结,可别再打成死结了。”
司溱看到萧殷站在门外,起身行礼:“妾身请皇上圣安,不知陛下驾到,望恕罪。”
萧殷进屋:“起来吧,是朕打扰了你和母妃的闲情雅致。”他给太后请安:“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近来头疼症可好些了?”
“多亏了溱儿,好多啦。”太后见他一脸疲惫,有些心疼,“上朝累就在寝宫多休息,不用特地过来请安,朝政要紧。”
“要是朝政倒不用那么头疼了。”萧殷叹了声。
韦太后沉下脸,语气严厉:“还是陈婕妤那件事吗?后宫应当为皇上分忧,而不是添忧,戚贵妃和赵淑妃是怎么掌后宫的!”
“母后就别操心了,儿子能处理好。”萧殷故作轻松说道。
他不想把前朝的问题带给母后,眼看母后的头疼症才刚刚有好转。
司溱看在眼里,这人就是一根筋,什么都揽在肩上,迟早不服仙药也得累垮。
韦太后忽然问她:“溱儿,如果是你,这个事你怎么处理?”
“什么事?”司溱故作疑惑。
“陈婕妤这事儿,别说你不知道。”
“这件事儿妾身自然听过的,最近后宫都在说,妾身才入宫三个多月,也不知以前的事,不好妄言。”她诚实回道。
萧殷忽然也想听听她的看法,“母后让你说就说吧,说错了也无妨。”
“那妾身就斗胆妄言了。”司溱便说出自己的想法,“妾身以为后宫前朝相互影响太深,必定是后宫的事影响到前朝的国事,而后宫事又繁杂难断,这才令圣上烦心。”
萧殷重新看向她,眼神带着意外,还真被她说着了,自己烦的就是这个。
“你以为当如何处置?”这次萧殷主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