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否定了,这事儿对赵淑妃没有利害关系,不至于特地告诉戚贵妃,肯定还有自己没注意到的事。
想罢无果只能暂时放下,得回到美人苑后再问冬香。
两个时辰后,天色还没暗内侍省就来人了。
“司美人,今日多有得罪,下官也是听命行事,皇上召您到掖庭宫。”
“公公说笑了,都是分内的事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倒是让你们跟着操劳了。”司溱随口说道。
内侍官听这话十分受用,比起戚贵妃他肯定更愿意伺候司美人这样性子平和的主子,恭敬送她离开。
司溱出了内侍省,眼底闪过森冷,才进来两个多月,还没受宠就进了趟内侍省,虽然只待了两个时辰,但那是她们先惹自己的。
本来想以咸鱼的状态跟她们各自安好,只要皇帝别驾崩就行,没想到却换来三番两次的揉捏,真把她当病猫了。既然如此,那她便跟她们好好斗上一斗。
她来到掖庭宫,萧殷,戚贵妃,赵淑妃都在,太医令也在。
几人看到她平淡的神情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会精神颓丧,没想到还是和寻常一样,好像进内侍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要是换作其他妃子,恐怕早就哭喊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了。
司溱朝几人作揖行礼:“妾身司氏见过皇上,淑妃娘娘,贵妃。”
萧殷刚刚还担心她,见她无恙暗暗松口气:“戚贵妃说你前段时间来掖庭宫见过齐采女,还起了冲突,是因为什么事吗?”
“回圣上,妾身当日只是路过掖庭宫好奇进去看看,并非来找齐采女的,而是在离开时遇上的。她说是妾身害她给圣上用迷香的事被发现,这才被惩罚的,还说要妾身的命。此事圣上可以叫掖庭宫的管事问一下便知。”
管事就在旁边,吓得浑身哆嗦,早就把那日的情况说过,和司溱说的并无出入。
赵淑妃知道那件事是自己说的,赶紧打圆场:“此事想也知道不会是司美人做的,按太医令和仵作的说法,齐采女就是自戕。估计是死前不忿司美人晋升,便用此法来陷害她。”
萧殷脸色难看,质问戚贵妃:“贵妃,你什么都不查清楚,单凭一个字便将司美人关到内侍省,你就是这么管理后宫的吗!怎么能如此草率行事!”
戚贵妃像变脸一样,双眼立马挂上雾水,一脸委屈:“妾身也是为了后宫安宁不想皇上操心,一时着急便没多想,如今看,齐采女的死确实与司美人无关,今日确实委屈司美人了。”
司溱心中冷笑,还真能装,一句委屈了就想揭过此事,休想。
她故作大度:“贵妃娘娘言重了,娘娘先前说代行皇后的职权管束后宫理应如此,总会有没注意到的地方,妾身不觉得委屈,倒是此事让娘娘操心了。”
皇后二字一出,掖庭宫的气氛瞬间变得僵硬。
戚贵妃脸色微变,这个贱人竟敢在皇上面前提她一时失言说的话!
萧殷沉下脸,眼色冷厉:“戚贵妃此事处理不当,害司美人名声有损,后宫之权暂时交由淑妃统管。”
“皇上……”戚贵妃想辩解。
赵淑妃一脸兴奋,可不会错过机会,直接打断她的话:“臣妾遵命,必定替圣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