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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切片橘政宗

1个月前 作者: 一心求死白骨精

与此同时,在东京一个隐蔽的研究室里面,弗拉梅尔一直想要通过诺玛和路泽飞取得联系,但是却始终都联系不上。

弗拉梅尔叹息一声,然后摸出了一尊樽青铜三足小鼎,小鼎上刻着金文以及云纹,扑面而来的是岁月的沧桑感与历史的厚重感。

这是他和装备部一起打造的炼金法器,非常强大的炼金法器,也是这一次卡塞尔学院这边的底牌之一。

据说,这樽鼎,非常具有历史气息,他是由曾经的大禹铸造的。当年的大禹铸造了九鼎,这个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樽鼎的鼎身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看上去不规则的黑白两色石子。

弗拉梅尔看着这樽鼎,喃喃说道:“上方一个白点在内,六个黑点在外,表示玄武星象,五行为水。右方三个白点在内,八个黑点在外,表示青龙星象,五行为木,下方二个黑点在内,七个白点在外,表示朱雀星象,五行为火,左方四个黑点在内,九个白点在外,表示白虎星象,五行为金,中间五个白点在内,十个黑点在外,表示时空奇点,五行为土。”

这樽鼎,融合了五行之力,对于龙王是有着极强的镇压能力的。

事实上,这樽鼎之所以被称为上古的神器,是因为其上铭刻的炼金阵法,融合了五行之道,理论上来说,这个炼金阵法能够永久有效,因为它可以通过五行轮转它可以源源不断地调动周围的元素之力来补充其内的阵法,因为是五行阵法,世界上到处都会有五行的元素,但是,这樽鼎在几百年前一次和龙王的争斗中被使用了之后遭到了破坏,当然,更准确地来说是,五行为土的一部分阵法遭受到了破坏。

当时装备部对于这樽鼎也是束手无策,研究了好多年,都没能研究出修复的方法,于是,他们就找到了精通炼金术的副校长弗拉梅尔。

对于装备部那群疯子来说,承认自己不行,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但是他们又很想修复这樽鼎,权衡了利弊之后,这群狂热的家伙为了真理,终于还是放下了骄傲和面子来找到弗拉梅尔。

弗拉梅尔当时简直就是一个痛心疾首,心说这群老毕登为什么不能早点来找自己。

不过,弗拉梅尔确实也无愧炼金大师的称号,装备部几年没有解决的问题,弗拉梅尔只是稍微研究了一个月,就把这个地方给研究明白了。

弗拉梅尔通过翻阅典籍,结合自己的炼金术造诣,再配合上一些实验,就差不多明白这樽鼎设计的玄妙之处了。

这樽鼎曾经的一位使用者,叫做刘秀。

他是东汉的开国皇帝,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位混血种。

当初刘秀在使用这樽鼎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如果某天这樽鼎因为一些原因损坏,修复起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且,如果修复方法过于困难,经过这么多年的传递,很有可能会逐渐失传,这也是刘秀非常担心的问题。

基于此,为了不让这种修复方法失传,刘秀便设计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用血液,用血液来唤醒小鼎中封印的活灵。这个活灵也是刘秀留下来的,只要奉上鲜血作为祭品,被封印的活灵就会修复法阵。

当然,这个方法同样也是有缺陷,简单是简单了,但是,修复这樽鼎激活活灵所需要的鲜血,要求也是非常高的。

弗拉梅尔用自己的鲜血,用昂热的鲜血都试验过,得到的结果都是无法修复。

所以,现在有可能能够唤醒这樽鼎的人,除了路泽飞之外,应该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源稚生源稚女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卡塞尔学院,肯定是更希望用路泽飞的鲜血来唤醒活灵。

弗拉梅尔深吸了一口气,取出了一个试管。

这个试管里面,装着的就是保存着路泽飞活性的血液。

那个试管里面的血液,并非是红色,还是透着一股金色的红色,随着弗拉梅尔的动作,试管里面的鲜血流进了那尊小鼎炉之中。

光滑的鼎内底部闪现着青灰色的微光,一张凸起的扭曲人脸浮现在小鼎底上。

它张开嘴巴,露出两排锯齿状的锋利牙齿,贪婪地吞噬着流到鼎内的金红色血液。

弗拉梅尔看着这个扭曲的人脸,竟是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反倒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成功了!

......

高天原。

上杉越和源稚女这对父子相对而坐。

源稚女知道,想要劝说上杉越重新回到蛇岐八家,非常困难。

路泽飞之前告诉过源稚女,上杉越卖了这么多年的拉面,心气早就已经被磨平了,对于现在蛇岐八家内部的权力争斗,上杉越也没有任何兴趣。他厌倦了这些肮脏的斗争,也不想早参与任何跟混血种有关的事情了。

源稚女看着上杉越,深吸了一口气,按照路泽飞之前教给他的说辞,说道,“父亲,我知道,你因为自己的母亲而厌恶权力,因为你的母亲就是卷入了家族的权力争斗才会死的。可是,现在,你的儿子源稚生,你的女儿上杉绘梨衣,都在蛇岐八家里面,你就这样,像个懦夫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因为家族而死吗?”

听到源稚女这毫不留情的刻薄话语,上杉越的双目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尽管源稚女是他的儿子,可是,上杉越母亲的事情,是他的逆鳞,是绝对没有任何人敢提起的事情,即便是风魔小太郎这种和上杉越关系很好的人,也绝对不敢当着上杉越的面,去提起他的母亲,这无疑是一种极其找死的行为。

源稚女面对上杉越如山一般的威压,却是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同样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上杉越。

倒也不是说源稚女真的不怕上杉越发飙,而是路泽飞都跟他说了上杉越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台阶。

自己就是那个让他直面自己内心的人。

本来源稚女对路泽飞的话还是有一些怀疑的。

但是从上杉越之前的种种反应来看,路泽飞这小子,把上杉越那是拿捏得死死的。

“华国有句古话,叫做因噎废食,老爹,你不能因为害怕犯错,而什么都不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您是有那个能力的,不能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一味的逃避。”

上杉越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在母亲临死前对他的恶毒诅咒。

他不想再一次染指权力,不想再染指那害死母亲的权力了。

“父亲,影皇大人,如果你的母亲在天有灵,应该也会希望看到你,为了自己的子女,拿起曾经那把只属于影皇的刀。人是会犯错的,任何人都会,可是犯了错误之后,难道就是自责和逃避吗?我们要做的,应该是正视错误,改变错误,也许前半生的你坐在皇的宝座上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后半生到现在也是碌碌无为,自我麻痹,你觉得自己是在安贫乐道,可内心里,你知道,自己就是在逃避,如果是之前,也没人会指责你,可是现在,你的子女,面临着生死之危,你明明有能力,却选择当一个懦夫,你是曾经的影皇,难道不应该顶天立地保护他们吗?你已经因为犯错失去了你的母亲了,不应该再因为犯错而失去让母亲失去她的孙子孙女了!”

母亲是上杉越最深处的伤疤。

因为无人敢揭开,包括上杉越自己,所以他始终无法直面这件事。

上杉越整个人紧绷的身体忽然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他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天知道这些年上杉越是怎么过来的。

他除了卖拉面之外,上杉越几乎每天都会去天主教教堂中祷告,为母亲和那些死于战乱的无辜人士祈福,希望自己能得到宽恕。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始终都是孤独的一个人,仿佛这早已是他的宿命。

他仿佛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来自母亲的嘲笑,他的后半生也一直生活在痛苦中。

卖完拉面之后,上杉越几乎都会让自己在居酒屋待到很晚,把自己灌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直到今日,上杉越突然明白了,他放声大笑了起来,“六十多年了,母亲,我知道您诅咒的是那个如同恶魔一样的家族,而不是您的孩子。”

上杉越笑着笑着,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或许在这一刻,上杉越才和自己曾经的人生和解,才终于释怀了一直压在内心深处的东西。

源稚女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上杉越哭了很久很久,哭得似乎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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