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兄妹合作,她直接侧了身坐着。“哥,我今日见了雩娘,她一个人打理着国公府里头的事务。我瞧着她比上个月又瘦了些,脸色也变差了。”
“我知道她辛苦,但眼下这情况,咱们只能干看着,不能落人口实。不说别的,单是宁瑞公主那头的,你说她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徐徽宁皱着眉,道:“宁瑞公主自是不会放过。只是,她在朝中也无人能用吧?”
“这世上就没有不进水的地。”徐衍又四处看了看,道:“吴华芳在刘家日子过得不顺,她近些时日有事没事就往承宣王府跑。”
“你同如月又不对盘,到时候这事由萧如月闹出去,你说姑父会怎么办?”
听得这吴华芳兴许又要闹事,徐徽宁便觉得头疼。“也不知道颂表兄上辈子是杀她全家了,还是她上辈子救了颂表兄全家,这一世要这么忍着受着吴华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家的事已经不是咱们能过问的了,你就安心坐两个时辰吧。”徐衍摸了摸她的头,蹲在边上替她挡着。
沈清晏住到了秦国公府,通院子的人除了个小婉全都回来了,萧恕自然也不能再有事没事翻个墙进去找她。
风逐在外头打探了一整日方归来禀报。
“殿下,县主这些时日忙得没空歇下来。秦国公府里外都有护卫严防死守,属下怕惊动了秦国公,只能在外头看着。”
“你是净顾着看白鹭了吧?”萧恕直接挑破,半点也没有要替风逐掖着的意思。
风逐笑道:“殿下,这白鹭同县主本就是形影不离,我盯着白鹭自然也就能打探到县主的情况嘛。”
萧恕现下心情不是太好,毕竟此时他不能去同秦国公府有什么私下结交,本以为风逐能带回来些什么消息,结果这小子就只顾着瞧他自己的心上人了。
“那好,明日开始你就给我在王府里头扎根,敢迈出王府半步,我亲自打折你的腿。”
既然他瞧不着自己的心上人,那风逐也别瞧着了。紧赶慢赶的,秦国公府也终是在沈清晏预先算定的时日里头修缮好了,各府的帖子早在前几日也都分别派人送了出去。
明日便是寿宴,沈清晏对照着秦老国公亲自拟的单子,开始依着上头人的亲疏官职排位置。
连着数日忙碌,沈清晏又未得好生休息,现下的精神头很是不好,时不时就要喝盏子参须熬煮的汤水补气提神。
沈清晏将位置排好,随后嘱了小婉将自己亲自备下的一套新衣一并送过去,让秦老国公过个目。
白鹭见她实在累得不行,扶了她便要她先休息一下。
四月二十七这一日,元京城升平道上着实拥挤,朝中各家得了帖子的官员都纷纷前往秦国公府贺老国公寿辰。
秦老国公同秦远两个人一早就在前头迎客。
今日来的人,大多都是老臣子,见着秦老国公几人便聚在一处说笑。
秦老国公同老一辈的人聊天,秦远自就同年轻一辈的人一同叙话了。
“秦国公,你这府邸空了几十年,可如今一看哪里像是个空了几十年的,更像是日日被人精心打理着的。”
“是啊,你看这一处一景的,像是专门着人好生布置过的。”
几位朝中大人们看着园中风景,止不住的称赞。
“都是我那个外甥孙女能干,我才入京这么些时日,她就一人把整个府邸都给我安置妥当了。到底是从小养在我妹妹身边的姑娘。”
“我跟我那个孙子,都是行武之人,哪里懂得这些文雅之士的东西。这府里头的一树一花,哪怕是一针一线,都是她来操办的。”
“今日这寿宴也是她来办的,我就偷个闲,安生享着我这外甥孙女的孝心了!”
说完,几位大人们便都一同笑了起来,对着沈清晏亦是一通夸赞。
卫国公府一家亦是来了,几人同秦国公见了个礼,徐徽宁便在寻沈清晏的身影了。秦老国公看出来了她的意思,笑道:“雩娘就在内院,你过去陪陪她吧。”徐徽宁得了准,便即刻跑了过去。
此时沈清晏刚巡完摆在院中桌面上的酒盏果子,吩咐了丫鬟们仔细伺候便又走向了厨下那头。
徐徽宁正巧遇上了,上前挽着她的手同她一道走着。“你慢着些,你现在这样风稍大些都能把你给刮走了。”
“舅公回元京的第一场宴饮,一定不能出错。”秦家已是多事之秋,像今日这等来往客人繁杂的时候,多少都是要注意着些。
好在秦老国公此行带的都是得力可信之人,府内时常有人巡视,多少也是一重保障。
徐徽宁点着头,道:“我方才看到宁瑞公主带着吴华芳一道来了,怎么你们也请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