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听说淮哲在剿匪途中被下属背叛,遭遇埋伏,不幸头部受到撞击,至今昏迷不醒。现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郑王闭着眼睛说道。
张氏还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他突然说出这么可怕的消息。“不会吧?王爷您说的是真的吗?他不是上过战场吗?怎么可能因为剿匪而受这么重的伤?”张氏从床上坐起来,一脸不可置信。
“剿匪为什么会派他去,就是因为那个地方地势易守难攻。并且那群土匪只劫过路人,当地居民反而受其恩惠,土匪抢的钱越多,当地人赚的就越多。他们匪民勾结,凡是官兵有任何动向,土匪都会提前知晓。”郑王无奈道。
郑王:“淮哲好不容易策反了当地居民,决定一举攻下。结果他的一名下属于秋刀,因嫉妒淮哲名声大噪,深受皇帝重视,而私下里勾结土匪设下埋伏。淮哲受这么重的伤正是因为这于秋刀在淮哲身后偷袭所致。”
“这个杀千刀的,简直十恶不赦,为什么偏偏是淮哲,那我的菀儿可怎么办啊?”张氏不禁心疼起女儿来。
郑王:“听说淮哲当初上战场是从基层做起的,与于秋刀出生入死,两人是很好的兄弟。那于秋刀的证词上说:明明大家杀的都是一样的敌,办法也是几个兄弟一起想出来的,结果傅淮哲因为身份步步高升,而他们只能做下属。”
张氏完全听不进去这些了,道“如果傅淮哲一直昏迷不醒,我的女儿该如何是好?菀儿那个倔性子,爱淮哲又爱的那样深,我怎么都觉得她不会愿意松手。”
“我可怜的女儿啊!”张氏悲从中来。
“好了好了,先别伤心了,淮哲醒不醒得来,还未可知。”郑王拍了拍张氏的背,继续道:“这些你先别给孩子说,淮哲回京至少也是半个月之后的事,近些日子还是让菀儿开心些吧。”
张氏:“这么瞒着也不是个事儿啊,王爷,您可不能让我们菀儿被耽误了。”
“好好好,你放心吧,要是淮哲真醒不过来,我会去商量着退婚的。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郑王扶着张氏平躺在床上,搂住张氏道:“安心睡吧。”
最近柴菀和柴舒都无聊的很,没事儿就来骚扰姜棠。姜棠实在是被磨的没办法了,突然想到了扑克牌游戏,于是手工制作了一副扑克牌准备将她们打发走。
姜棠花了一个下午教会她们斗地主,本以为可以变清闲,结果她俩更是不走了。
等消息传到柴菀、姜棠她们耳朵里时,三个人正在打扑克牌。见过一秒天堂,一秒地狱吗?前面柴菀还在“打倒地主!打倒地主!哈哈哈!我们农民要联合起来!”后面就满脸泪水:“淮哲哥哥,淮哲哥哥!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割裂。
唯独姜棠目前还很淡定,男主必定会没事儿。姜棠:“三姐姐,先别着急,丫鬟们听来的终归是传言,我们现在去问问母亲吧!”
“对,对,问母亲。”柴菀急冲冲往外走。
姜棠上前拉住她,道:“姐姐别着急,外面风雪大,先罩个斗篷。我们陪你一起去。”三个人来到张氏院里的时候,张氏其实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当傅淮哲回京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怎么都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