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话音刚落,高尔和克拉布互相对视一眼后同时一跃而起,立刻径直向外面跑去。
“我们去拿胃药!”两人的声音消失在大门之后。
德拉科莫名其妙道:“今天真是奇怪。”说罢,他转身又对古尔芒说:“我先回宿舍了,古尔,没事就别喊我了。”
“知道了,德拉科,拜拜!”古尔芒笑着回应。
圣诞节晚上十点。
古尔芒清点了一下纳戒里十二瓶的威士忌,这是她上学期专门在双胞胎那里买来的。古尔芒又把从礼堂打包的两大袋甜点放进纳戒里,接着把床上的两床厚绒毯和其他东西一起收了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古尔芒哼着圣诞歌踱步到男生宿舍门口,给自己施了个混淆咒,慢步走到了德拉科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
古尔芒兴奋地敲门,“是我,德拉科,快开门!”
“什么事?”德拉科把门打开,一脸疑惑地问道。
古尔芒冲进房间,从直立衣架上取下一件厚斗篷披在德拉科身上,兴高采烈地说道:“走走走,带你去天文塔,今晚有流星雨!”
德拉科瘪着嘴,一脸不情愿的说:“流星雨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去。”
“啧!”古尔芒白了德拉科一眼,一把拽过德拉科的细胳膊,按着他系好了斗篷,还顺便给他的脑袋上盖上一定绿色羊绒帽。
“你干什么?我不去!”
德拉科还在挣扎,古尔芒再次翻了个白眼,使劲扯着德拉科就往外跑,一路上的德拉科,从反抗,到威胁,再到耍赖,最后就安分下来了,认命般地被古尔芒拉上了天文塔。
天文塔上。古尔芒从纳戒里取出她的床垫铺在地上。
“你居然把床垫铺在这里,脏不脏啊!”德拉科又惊恐又嫌弃地说道。
古尔芒冷笑一声,接着拿出来两床厚绒毯,把一床甩到了德拉科的身上。
“古尔,你这是谋杀!”德拉科气呼呼地大叫着,一屁股坐到床垫上,用厚绒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古尔芒又把甜食和威士忌都摆在他们的面前,用加热咒把食物都变得热乎乎的之后,她才开口道:“你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不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德拉科的灰蓝色眼眸闪了闪,一瞬间又黯淡了下来,他低头不语,拿出一个甜甜圈狠狠地咬了下一块,顺手接过古尔芒递过来的玻璃瓶灌下一大口。
“咳咳——咳咳咳——”德拉科被酒呛到了好半天,“这是什么?这是酒!古尔芒,我们还没成年,还不能喝酒!”德拉科的脸和脖子全都红了,吵吵嚷嚷地大喊道,“我不能喝酒,被我爸爸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哎呀,德拉科,你放心,”古尔芒笑呵呵地安慰道,然后自己也打开一瓶猛灌一口后,说道:“你爸爸绝对不会知道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喝吧!嗝——”
“咦——”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古尔,你真不淑女,我有的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生错了性别,简直比男生还像男生,嗝。”
“切,你与其在那里埋汰我,还不如跟我说说你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古尔芒拿起一块烤饼吃了一大口,边嚼边说道,“嗯……我猜是从你收到你爸爸的信开始的。”
“什么?”德拉科脑子有点晕晕的,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你是说哪一封?第一封还是第二封?”
“你小子还收到了两封?”古尔芒惊叹道,“藏得够深的啊!”
德拉科嘿嘿一笑,明显喝傻了,“其实两封信的内容都差不多,我爸爸说,让我不要插手学校里密室的事情,让我撇开自己的嫌疑,也让我圣诞留校,去看看波特他们会做些什么?”
“这跟哈利有关?”古尔芒微眯着双眼,注视着德拉科。
“啊……我怎么会知道呢,我爸爸他从来不会多告诉我些什么……”德拉科把头埋进绒毯,双手抱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我只是怀疑,怀疑这件事跟我爸爸有关,不然他不会叮嘱我这么多……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还好……”德拉科嘟囔着,“还好没有死人……还好……”
“卢修斯叔叔一定有自己的计划。”古尔芒中肯地回答,伸手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是啊,我爸爸不会告诉我的,他想做些什么……我根本帮不了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德拉科说着说着就倒在旁边睡着了,他的酒瓶也空了一大半,歪在一边。
古尔芒给德拉科附上了几层保暖咒,又把周围的抗扰咒给解除了,她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在心里默念: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们究竟是想干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墨染似的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道一瞬即逝的流星,只不过,已经昏睡过去的两个人在酣梦中也无缘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