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没有动骨,见有这么一个庞大的阵势来招呼,心中好不高兴,竟连那个人跑走了也没有去管。只见从四面八方,整齐划一,一队一队的人向我扑来。我眼光一扫之间,知道总共分为十二个方位,每一方位之前有一个拿着旌旗的汉子。那旌旗的颜色分别是白、黑、红、蓝、红、黄、紫、绿、青、橙、金、灰。十二种颜色,十二面旌旗。那十二个掌旗的人将手中旌旗一挥,烈烈作响,那一队一队的人疾步起来,围着我转动,纵横交错。时而腾飞在天,时而龟蛇而行,端的是奇妙无比。
我有心试探这阵势的威力,哈哈一笑,大步向前。每走一步,便觉有一股阻力,换成一般的人,便是寸步难行。那一战,可谓是我人生中不可多得的一战。后来我才知道它是正天教的‘十二天罗旗阵’。此阵用来对付他人,自是威力无穷,但对于我来说,却只是小菜一碟。我使出大神通,几下功夫,便将那上千人打倒在地,直呼遇到了神仙。
后来,我将那盗走经书的人找到。原来,那人便是正天教的教主独孤惊天。这个家伙,盗了《醒神经》,正在密室里看着,看了半天,摇了半天的头,最后叹道:‘此经怎地这般艰涩,不懂,不懂。’把《醒神经》放入匣内,藏了起来。我溜进去,把匣子拿出,便要离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醒神经》自从王聪著书以来,还未曾有人修炼成功,我把它送回少林寺去,也未必是件好事,那些小秃驴只会将它束之高阁,别说去修炼,就是看也没有几人看到。我想了一会,便把匣子放回原处。放在正天教总坛与放在少林寺的藏经阁又有什么区别呢,算了,还是留在正天教,说不定,将来有人能够将它学会,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当然,此人要是一个心性邪恶之人,被我发现,我就赶在他修炼成功之前解决掉他。是以,《醒神经》就留在了正天教,这也便是因为《醒神经》而起的事端。”
方剑明听了,对《醒神经》不禁有些神往起来,他还真想看看上面到底说些什么,笑着问道:“这么说来,《醒神经》如今还放在正天教?”不休点点头道:“不错。我还没有告诉你呢,你道这《醒神经》后来有人修炼成功没有?”方剑明道:“这不好说,那独孤惊天身为正天教教主,想必有过人之资,他尚且看不懂《醒神经》,这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够看懂?”
不休哈哈一笑道:“你这话说得没错,但是我要告诉你,《醒神经》后来却被一个人学会了!”
方剑明心中一惊,问道:“这人是谁?”
不休神秘一笑,道:“这人可谓是一百多年来天资最高的一个人,可惜他。唉,徒儿,你想知道这人是谁么?”
方剑明见他又要卖关子,笑道:“不休师父,你就不要拿我逗乐了,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独孤惊天的徒弟?”
不休道:“不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和你有关系,不过我暂时不想告诉你,日后你到了正天教,就会知道我说的是谁。”
方剑明听他不说,只得将这件事放在了心里,虽然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然而不休不说,拿他是没有办法。
方剑明问道:“对了,不休师父,你先前不是有事要吩咐我吗?是什么事?”不休一拍脑袋,叫道:“哎哟,只顾给你说故事,倒是把这件事忘了。我这次要你进洞来,是要你来闯阵的。”
方剑明惊异的道:“闯阵?闯什么阵?不会……不会就是这十八个木头人的阵吧。”
不休笑道:“当然就是这个阵,你以为我说的什么阵?”
方剑明跳了起来,叫道:“不休师父,你这不是折腾弟子吗。先前在那个石室之内,你用琴声招来八个美女,想把我迷住,那不是阵吗?还有那个‘冰寒蜈蚣’,也算是一种阵,这两样我都过关了,应该是及格了吧。”
不休嘴一歪,道:“什么及格?那两样不过是给你热热身而已,这十八木头人阵,乃是我仿照少林十八铜人阵创造出来的,你进去试试。”
方剑明看了看那些木头人。见到他们,他就想到了木头叔叔,叫他去对付这些木头人,只怕唯有挨打的份,除了遭受一顿皮肉之苦,其他的恐怕是毫无所得。他迟疑了一下,面有难色地看了不休一眼。
不休吹吹胡子,伸手一抓,抓住了他的衣领,随手一丢,便把他扔进阵势之中。
“奶奶的,想和我谈条件,先给我打败了他们再说。”不休仰天打了一个哈欠,斜身一倒,躺在平台上,双眼一闭,沉沉睡去。方剑明双脚一着地,急忙使了一个千斤坠,立稳脚跟,还没有看清四周情形,棍声呼呼,两条铜棍迎头击到。他双手一分,将两根铜棍架住,身后却是呼的一响,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又是一根铜棍。他将双手一抬,将身前两根铜棍架开,向后飞起一脚,急如闪电,正中身后的那根铜棍。脚尖一点对方铜棍,借力一推,将身前两个木头人推出一丈开外,身形跟着急如陀螺一般凌空一翻,“啪啪啪”三拳,打在从左首赶上来的三根铜棍上。
“哎呀”一声大叫,他只觉拳头疼痛异常。“啪啪”两声响过,方剑明肩头顿时被两根铜棍砸中,这两根铜棍所出的力道强大得异常,他痛苦的大叫一声,扑到在地,双眼一翻,昏了过去。十八个木头人早就得到了不休的吩咐,叫他们尽管使出看家本领出来,只要不把方剑明打死,随便他们怎么打。方剑明一上来,阵法便发动,本来还要和方剑明狠狠地打上一架,哪里知道才一出手,方剑明就给打昏了过去。
那十八个木头人将手中的铜棍一挥,绕着方剑明走动一阵,见他仍是静静地躺在地上,这才确定他是真正地昏了过去。身形一停,呆呆地立在原地,将方剑明围住,手中的铜棍却是一刻也没有松下,兀自紧紧地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