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姓唐滴,他妈的……是李久勋的亲戚……姓唐的以前叫唐罗腿,01年刚建厂的时候,就经常看见他。
后来待了没半年就走咧,再回来就是这里的老板,他还讲,好像姓齐的也是李久勋的亲戚……”
“什么?!!”李威也瞪大眼睛,“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一直没汇报?”
任厂长重重啧一声:“哪个会问一个七老八十,讲话都听不懂的老头子咧?不是你今天提,我都想不起来问!
哎哟,我滴天!这群王八羔子蓄谋已久!老早就想骗贷卷款逃跑!”
任厂长气得在原地乱转,最后一跺脚:“我他妈的……哦,李久勋现在还在魔都!
我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经侦大队!王八羔子!自己过得逍遥快活得很,把烂摊子留给我们!”
他边说边掏电话。
李威还没反应,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江雪一把抢过电话。
“不行!你现在告诉经侦大队也没用!”
听陈江雪这么说,李威和任厂长同时看向她,一脸疑惑。
“哼!就算我们知道李久勋和唐孝正的关系,但是没有证据,李久勋就是无罪的!”陈江雪眯起眼,“只要我们找不到唐孝正,李久勋就能一直逍遥法外!”
李威瞪大眼睛,随即一脸愤恨:“操!”
任厂长年纪这么大,什么风风雨雨走过来,当然更清楚这一点:“唉!妈滴!”
“这件事就这样吧,厂长,今天你知道的信息不能告诉任何人!”
陈江雪丝毫没有失望,反而很兴奋,事情正在按照她想要的方向一步步前进!
“呃……”
陈江雪把手机塞还给任厂长,解释说:“你现在要是透露任何消息出去,不但抓不了李久勋,而且还会打草惊蛇,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团队、一个组织!到时候他们联手毁掉证据,我们就真的没办法!”
李威深表赞同:“对!厂长,你现在还是管好厂里的生产,反正我替你做主,你放心干!其它的交给我们!老子他妈一定想法设法替你们出口气!”
说着,拽着陈江雪就准备走,刚走没两步,他又转头说:“厂长,呃……反正你都做假账喽,干脆做到底,适当给涨点工资,改善下伙食,少加点班!”
任厂长楞住了!
深深叹了口气,看着李威的背影,眼中充满疑惑,又带着一丝欣慰……
李威也叹了口气:有时候明明真相就在眼前,但永远无法揭开!有时候罪恶蹬鼻子上脸,偏偏拿它毫无办法!
和陈江雪两人回到办公室后,李威眉头紧锁: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
陈江雪嘴角上扬,扶了扶眼镜:“挺好,呵呵呵呵,李威,不亏是你,干得不错!走吧,这里暂时不用管,我们去看看包健斌查得怎么样。”
于是,两人叮嘱姚军后,赶到区里。
等到晚上时,包健斌夹着包,提着厚厚的档案袋,赶到火锅店包厢。
他鬼鬼祟祟地观察了一会,才坐下来,说:“陈董,在这里谈?”
陈江雪翻了翻白眼,倒了一盘虾滑下去,说:“你怕什么?多大的人,真是……查到什么啦?”
包健斌一脸纠结,甚至带点紧张:
“陈董,呃……根据我翻的资料,李久勋是我们支行的大客户,信用非常好,最近也做过不少贷款。
前几年那次出售‘四大洋线缆厂’股份的交易中。
李久勋确实做了对敲,他对敲的方式,我大致梳理一遍,是这样:当时,他在我们银行和其它三家银行,大概有4000万左右的存款。
他以存款做担保、质押,前前后后从四家银行贷出5000多万,然后用过桥资金的方式,借给唐孝正名下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