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选择港都是有讲究的,港都是全球著名的自由港。
这种自由不单单是金融、贸易上的自由,身份上也自由。
全球大多数国家进入港都都无需签证,而且无签证逗留时间也很长,普遍在一到三个月,堪称来去自由。
唯独内地人进入港都,有着严格签证管制……
也就是说,外人随便进,自家人进去要审核……
至于,原因么,咱也不知道,咱也不好说。
港都是国服第一块,真正意义上被割占出去的土地。
虽说葡萄牙人在隔壁的澳城盘踞了几百年,但一直没有主权。
反而在第二次鸦片战争后,葡萄牙人趁火打劫,威逼恫吓满清,才勒索到澳城主权。
从第一次鸦片战争,割占港岛,再到第二次鸦片战争,割占九龙及周边岛屿,港都的变迁是百年国耻的缩影。
同时,她作为远东国际金融中心的成长历程,也极其波澜壮阔。
岁月淘尽后,这座城市沉淀着,国服封建时代、半殖民地时代、民国时代、建国时代以及现代当代的所有历史变迁。
港都的崛起只比魔都早了几年而已。
与魔都相比,它起步阶段要艰难得多,至少魔都当时还有个县城,港都最早只有几个渔村。
1841年时,英服强盗的殖民据点,在港岛南部的赤柱附近小渔村。
后来他们突然发现港岛北部的海湾,简直是世界罕见的天然良港,于是把那里改名为维多利亚湾,并把经营重心搬到岛北。
刚起步的几年里,岛北是各大洋行的贸易据点,作为鸦片、纺织品等大宗贸易的中转站、仓库。
这时期的港都,对于英府来说,完全是赔钱货,根本收不到税。港府的第一任港督是璞鼎查,这货是个典型的殖民者,烧杀抢掠什么的,都干得得心应手,但实在不是当港督的料。
出生军队的璞鼎查做事比较教条,不准港督的商人在通商口岸之外走私鸦片,并规定港都不抽税,主张尊重当地人习俗。
可鸦片贩子们不乐意了!
照璞总督这么搞,鸦片战争不白打了吗?
很快,嫌弃璞鼎查过于保守的走私贩子联合起来,孤立了璞鼎查。
他被撵走后,带英上层觉得既然粗鄙武夫不行,那就换个专业的人才来。
于是委任,毕业于牛津大学的文艺青年戴维斯,作为第二任港督,接手这个烂摊子。
戴维斯是个中国通,喜好国服文化,18岁就到了粤都参加工作,还见过嘉庆皇帝。
按说这种人才应该能管理好港都。
可事实证明,戴维斯大人会读书却不会干领导。
为了实现港都自主盈利,他开始大举课税,什么税都收,抽烟喝酒收税也就算了,结婚有结婚税、死了有墓碑税,连妓女都得交妓捐。
最后,干脆来个人口普查,按人头抽税。
在收人头税上面,戴维斯大人还颇有点‘劫富济贫’的公平精神。
华人比较穷,那就一人收一块钱,洋人比较有钱,那就一人收五块钱。
然而,在他这种极端搞法下,忍无可忍的港服民众,群情激愤,华工纷纷离埠,洋商纷纷罢市。
气不过的商人、官员们群起而攻之,又是跑到国会投诉,又是向女王告御状。
最终,最讨人嫌的港督戴维斯,就这么灰溜溜滚出了港都。至此,不少人建议干脆把港岛还给满清拉倒!
就这么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除了闷热的海风、烦人的蚊子外,要啥没啥的破地方,时不时周边还冒出点海盗打秋风,每年又得花掉英府一大笔财政补贴,简直一无是处!
可有时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就在港府一筹莫展时,太平天国起义爆发了。
一时间,两广遍地烽火。
虽说太平天国战争逐渐转移到江南地区,但随后又爆发了,长达十几年的土客大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