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义终于恍然,想到自己一伙人被李威耍了这么久,他当即气得暴跳如雷,抄手捡起茶壶,砸得粉碎!
“干!塞你母!干恁娘老几埋!!
恁爸弄死你!小畜生!”
“站住!”曹健骅一把扯住即将奔出门房的赵师义,毫不客气给了一巴掌,“坐下!”
“就这么算啦?你们什么想法啊!”赵师义嘴里骂骂咧咧,激动地又跳又吼。
黄清朝也抄起茶杯,往地上一砸,站起来叉着腰吼:“闭嘴!你搞清楚状况,弄死他简单,马上就行!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他在我们身边这么久,到底搞什么门道!他背后的警C,那两个逼投行,又在搞什么门道!”
一提起这事,赵师义冷汗直流,瞠目结舌片刻,结结巴巴说:
“他到底是想抓我们,还是想骗我们钱?他这两个月下来,里里外外搞了十几、二十亿啊!
我的妈呀!这怎么办?”
曹健骅和黄清朝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里的震撼、愤恨和滔滔怒火!
“我看他是想骗光我们的钱,再把我们卖给警C,呵呵呵,好手段!
应该不是他想出来的,绝对是那两家什么投行搞金融的骗子,做出这种局!”曹健骅面露凶光,缓缓坐了下来。
黄清朝紧张得手止不住颤抖:“我们赶紧把自己手上债券全抛出去,能换多少钱换多少钱!这些债券都是真的!”
“那……其他人怎么办?”赵师义也开始紧张,“你像王老板、还有那个李太太,这些人背后都是东南亚各国当官的、大家族。
这要是出了事,他们还以为是我们骗他们钱呢!
到时候,我们在东南亚也别待了,他们绝对想方设法弄死我们!”
曹健骅默默倒了一口茶,喝了足足一分钟。“那我们只有把水搅浑!”
黄清朝、赵师义同时看向曹健骅:“什么……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不能动那小逼样的!但他后面警C迟早会动手!”曹健骅瞪着眼,来回扫视。
“我们在国外,应该没事吧……警C抓不了我们吧……”赵师义已然六神无主,越想越慌。
黄清朝摇摇头:“你忘啦,去年年中海峡两边抓电诈?”
曹健骅点点头:“我猜国内警C肯定在和柬埔寨警C交涉,准备联合执法,我们时间不多,总之,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我的想法是,先把水搅浑,再把德银的、高盛的那些王八蛋统统绑架到新加坡,逼他们出掉我们手上全部债券!
你们听好了,接下来我说的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黄清朝、赵师义连忙凑上去,仔细听起了曹健骅的计划。
可听完后,他俩震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老曹!这……这……”黄清朝迟迟不敢答应。
赵师义更是紧张得浑身有刺似地,瞎动个不停,哆哆嗦嗦抽出一支烟,他低声说:“真这么干?”
曹健骅缓缓站起来,以不容置否的语气说:
“只能这么干!我们手下一大帮子人,个个有家有室,没钱怎么过日子?
过我们年轻时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只有这个办法,我们才能既有钱,又活得安稳。
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去准备吧!”说着,曹健骅背着手,慢慢走了出去,脸上尽是残忍、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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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回到房间后,左思右想,终于得出结论:
曹健骅已经怀疑自己!
必须想办法逃跑!
这次不是搞着玩的!
可他并不敢联系夏凌云,因为他生怕房间外边有人监视他。
实际上,也的确有人监视他。
出乎意料,第二天曹健骅并没有带他回国,借口飞机航班没票,把李威软禁了起来。
并让他通知方俊凯、赵宇,说明天公司将举行年终客户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