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夜总会里的格局，和一两年后的内地迪厅大致相同，不过迪厅里少有卡座。
陈石仔几乎十多年没进过迪厅了，上了年纪的多半都进不去，听不得里面劲爆的声浪、节奏。
现在还好，因为客人不多，夜总会里音量不太大，DJ还没出场，音响里放着正流行的迪斯科舞曲。
和内地离场前才给费用不同，这间夜总会里，小姐姐费用分两次结算。
落座十五分钟左右给一次小费，多少凭客人心意，最后结账时给台费，至于中间还给不给，也凭客人兴致。
三万多的酒水、小吃、果盘上台，陈石仔悄悄问了一下港岛的行市，给了8名小姐姐一人一千五，中等偏高水平。
小费一给，服务态度就发生了变化。
8人里，长相最好看的被李德强下了手，原本上来就不吭不哈，酒照喝，但几乎不接话。小费一到手，也只是帮忙倒酒，还是不怎么接话。
李德强几次上手试探，都被笑着推开。
因为来的早，夜总会里除了红牌，质量优秀的几乎被他们挑了个遍。
周家伟他们三人看中的，除了一两个，都不怎么热情，不是小费出不起，陈石仔故意让李德强、曹中泰体验一下。
他这里就不同了，两人一左一右，主动紧紧挨着不说，酒杯一空，立即倒满，水果、小吃更是左一口右一口，好不快活！
每个陪酒心里都有自己的价位，漂亮热辣的，得出得起价码，才能享受服务，不然纯属找罪受。
当然也有特例，阿泰哥的小姐姐就比较热情，因为他帅。
“石仔，这怎么办？”周家伟贴着他的耳朵悄悄问道，看李德强的样子，确实难受。
怎么办？换呗，谁叫今晚他请客！
以前KTV舔狗也不少见，是的，KTV都有舔狗，一般人都没听说过。
攒几个月甚至半年工资，特意挑个漂亮火辣的靓妹，结果达不到别人的心理预期，自然被敷衍。沉没成本太高，舍不得换也舍不得放，也不知道是来消遣还是受罪？一晚上钱没了，乐子也没了。
要换人，该给的钱还得出，陈石仔不在乎，可李德强却学会了，卡座里气氛终于热烈了起来。
以前就是混夜场的，见过玩过的路数不知道多少，十五二十、蜜蜂拳只是寻常，真心话大冒险更是历久弥坚，其他的不可说。
晚上八点，DJ、领舞出场，夜总会才露出真容，纸醉金迷的世界开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和身体机能有关？
超大分贝的音量，强劲的低音炮，并没让陈石仔觉得不可忍受。
倒是在酒精、音乐的刺激下，重新找回点年轻的感觉。
在DJ引导下，酒客们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随音乐一起摇摆摩擦。
起身扭了一阵，身上出了点汗，坐回沙发里，一杯苏打水立即递了上来。
“喂，身体这么虚吗？继续跳啊！”
李德强和曹中泰正在投入的摩擦，周家伟笑着朝他大喊。不理他的调笑，挥手示意让他继续，接过水杯一口喝掉。
说不上开心，但也没有多高兴，陈石仔又不是道德卫士？环境如此，守住自己底线即可。
一杯酒又被递了过来，XO真特么难喝！
挥手招来服务生，叫了一打啤酒，趁买单时又给了两个小姐姐一人一千。
当凯子爽吗？其实很爽的，因为真有钱才叫凯子，装有钱的是傻碑。
夜总会是个销金窟，屌硬没钱莫进来！
在哪本书里看到的来着？身体欲望是最容易被满足的，但满足感极短，而高级欲望需要高级认知支撑，难以达成，但历时长久。卧槽，只是穿了个越，怎么在夜总会里，思考起这么哲学的问题来了？
陈石仔赶紧吹了一瓶冰凉的啤酒，却也没了再次起身的热情。
看着场内扭动的身体，心里渐渐升出一股疏离感。明明身体很年轻，却对这里提不起兴趣。
走又不好走，只能一杯一杯的喝啤酒。
“石生，真的是你啊！没想到这么巧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