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又将面临一个棘手的对手了!”张良沉声说道。
他与林天的接触并不如在场的其他人那么多,但由于其他人的关系,他对林天的了解并不逊色。
韩非又向紫女提出了一个问题,“夜幕的情况如何?”紫女回答道:“我正要提及此事。”
“姬一虎归来后,夜幕似乎依附于他。”
卫庄目光凝重,开口道:“如果那人所言非虚,在姬无夜死后,夜幕便已投靠了他,夜幕投靠他之后,自然不可能继续依附姬一虎。”
“卫庄先生的意思是,夜幕依附姬一虎,是出于那人的指示?”张良皱起了眉头。
“恐怕正是如此。”卫庄点头道,“我们即将面对的,不仅是秦国新增的强大敌人,韩国内部的麻烦也不容小觑。”
“那人虽然离开了韩国,但他留下了夜幕,夜幕仍旧如同一根刺,深扎在韩国的肌体之中,影响着整个国家。”
“姬无夜的夜幕,与那人,不,应该说是秦王手下的夜幕,对韩国的危害,有着天壤之别!”
尽管秦王曾以王者之尊来到韩国,屈尊降贵地招揽韩非,他们一度将秦王视作朋友。
但那也只是在韩国的秦王。
待对方返回秦地,秦王已非昔日之友,而是他们即将遭遇的强敌。
秦王既有雄心,亦具实力。
若他驾驭秦国这辆战车,韩国能否逃过一劫?
在韩非等人深思此题之际。
林天携焰灵姬,随李斯率领的使团,踏上了通往秦国的征途。
尽管掌控了夜幕组织,林天此行却无意将夜幕带往秦国。
夜幕乃姬无夜多年心血所铸,其根基深植于韩国,若弃韩国根基而转投秦国,虽夜幕依旧,其实力必将大减。因此,不如让夜幕留守韩国,继续吸取此地之精华。
甚至,夜幕这颗钉子存在,将来秦国灭韩之时,也将更为轻松。尽管在原本的历史中,秦国灭韩并未费多大力气。
实在是因为韩国地处四战之地,历经多年,虽名列七雄,国力却已衰弱至极,连一战之力都已失去。
至于这颗钉子,韩非等人是否知情?答案是肯定的。
但仅凭他们之力,想要拔除这颗钉子,绝非易事。马车缓缓前行,不久便抵达韩国边境仓。
因秦国使臣遇害一案,秦国趁机向韩国施压,(得吗的)十万大军,正屯兵于两国边境。
李斯归秦,首先需穿越这些屯兵边境的大军,方能正式进入秦国境内。
按常理,他立下如此大功,紧抓使臣遇害一案,迫使韩国割地献城,消息传出后,驻守边境的大军,本应以盛大礼仪迎接这位立功使臣。
然而,临近边境后,李斯并未见到有士兵前来迎接的迹象。这让他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妙。
马车内,林天对嬴政说道。
“秦王可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
“玄翦虽逝,但罗网,却不会将希望全寄托于一名天字一等之身!”嬴政听罢,面色立刻变得严肃,盖聂也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微变。
“先生之意,即便到了此处,罗网仍会对我展开刺杀?”嬴政向林天询问道。
林天轻描淡写道:“只要秦王一日未归章台宫,危险,便始终伴随。”
“若不信,秦王且拭目以待。”
林天之言,令嬴政和守护他的盖聂心生警觉。
不久,使团抵达位于武遂边境的秦军营地前,使团自韩国归来,理应有斥候发现他们,主动引路。但从韩国至此,李斯的使团,却未遇到任何一名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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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是一个令人疑惑的地方,其次,当我们到达这里后,秦军虽然已经看到了我们的使团,却仍然粗鲁地盘问我们,仿佛我们是他们的敌人,这是第二个疑点。直到李斯出现,用他的节杖证明了我们的身份,那些斥候才冷冷地将我们带进了营地。
原本,嬴政打算公开自己的身份,但由于林天在路上的一番话,他最终没有这么做。特别是在到达营地之前,士兵们的态度非常奇怪。
按照常理,李斯作为使者前往韩国,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回国时不应该受到冷遇。
随着李斯一起进入营地,使团在帐篷里暂时安顿下来。
盖聂通过观察,注意到他们所住的帐篷周围有许多士兵严密监视,人数众多。如果只是为了保护使团的安全,根本无需如此。
毕竟这里是中军营地,这种阵势更像是在防止我们逃跑。盖聂将他的发现告诉了嬴政。
嬴政皱着眉头,问盖聂:“这支军队的指挥官是王齣吧?”
“是的。”
“王齣也是我们秦国的老将了,他究竟想做什么?”嬴政有些不悦,自从进入营地以来,他就感觉到了种种异常,他本想直接返回咸阳,但由于秦国之前对韩国施加了压力,想要返回咸阳,就必须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