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去吧。”乐然好笑地催促道，“若是耽误了时间，我可就不带你出门了。”
“奴婢这就去。”悦儿差点慌了神，连忙转身去取书。
“夫人，瑶环求见”门口丫鬟通传道，打散了两人间嬉闹的氛围。
这是想好了？
乐然收敛了笑容，淡声道，“让她进来。”
“是”
很快，瑶环便过来了，她一进屋便跪下，“不知夫人先前说的话可还作数？”
“我说的话随时有效。”乐然轻抿了口茶杯。
“只要夫人能收留瑶环，奴婢便能帮你对付老夫人。”瑶环抬头神色坚定道。
她的眼眶微红，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两侧的脸颊泛着红肿，像是被人赏了耳光，且是旧伤。
“我并不需要你帮忙对付祖母。”乐然皱眉。
以为是拒绝的意思，瑶环急急道，“奴婢知道长公主与老夫人一向不对付，老夫人并不想像表面那样对世子好。只要夫人能收下奴婢，奴婢会很有用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乐然叹了口气，起身上前扶起她，“既然你觉得能用手里的东西对付祖母，那便是很有用的把柄，何为不用它交换出府，而是到我这里做桃花苑的下人呢？”
“出府？”瑶环有一瞬间的迷茫。
她自小被人牙子辗转府邸为婢，从她记事起便是在做下人，直至被老夫人看中收到院子里教导。
多年为奴的生活告诉她，只有跟对主子才能过得好些，才不会再次被卖。但从没有人说过，她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夫人，马车准备好了。”揽星进屋回话，她见着瑶环的脸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谁敢打瑶环姐姐？”
瑶环难堪地低下头，桂嬷嬷被罚出府，老夫人身边没得用之人不得已留下了她。但是接连的失策让她十分窝火，稍有不顺便拿瑶环撒气。那场面，连芙蓉居的人看了都不忍心。
“恰好我正要出府，你可愿随我一同出去？”乐然看着她，给足了尊重。
大颗的泪珠自眼珠滴落，瑶环死命地咬住下唇点头。
悦儿抱着书本回来便看到这离奇的一幕。当初瑶环嚣张的架势她是见识过的，原本防备的神态在看见她滴落的泪珠时顿时变成了不知所措。
她帮着瑶环稍加整理了些，出门的人便由两个变成了三个。
街上依旧人群熙攘，摆摊的商贩和过路的行人，蒸笼揭开瞬间热气腾腾的蒸汽，都构成一片自由的气息。
因着出门的主要目的是视察商铺，马车尽量往繁华的地方走，到了不能通行的地方就只能下车步行了。
乐然给了悦儿些钱，让她带些东西回去，瑶环看着悦儿离开的身影瞳孔中不自觉流露出羡慕。
“瑶儿有事要回去一趟，你可愿意代她陪我巡查铺子？”
瑶环使劲点头，“奴婢愿意！”
她们的第一站是珍宝阁的，无它，珍宝阁坐落在主街之中，距离她们最近。
向伙计表明身份后，乐然便被掌柜的带进里间的房间内。
珍宝阁分内外间，外间是给寻常百姓和小官夫人出售的，为平价区；里间则是给达官贵人们准备的，售价和消费自然也更为昂贵些。
乐然从没进过里间，纵然是吴氏，也只是带着司之瑶在外间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