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娘子是谁吗,我娘子可是四品侍郎的小姐!”马有福狐假虎威道,“我岳丈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滚出上京!”
“不管是谁,这你买东西得拿钱啊。”伙计哭丧着脸,估计第一次遇见这般难缠的顾客。
“这是在珍宝阁没讨到东西的,又来打劫米铺了?”瑶环跟在乐然身后一脸的阴阳怪气。
司之瑶回头,几乎是第一眼就是瑶环头上带珍珠流苏银簪。
那簪子果然极好看,在阳光下珍珠的柔光衬托的瑶环人比花娇,看的马有福几乎直了眼。
司之瑶睁大了眼,“你怎么敢带我的簪子!”
这簪子一看就价值不菲,马有福一听是自家娘子的东西,回过神来就想上前抢。瑶环急忙护住自己的宝贝簪子,乐然站在原地佁然不动,身后的侍卫拔剑上前,“噌”的一声寒刃出鞘直接将他吓退。
“你还要不要脸,这是我家夫人赏我的。刚才你在珍宝阁没钱买东西,被伙计丢出来大家可都看着呢。不然你跟我回去让掌柜的认认到底是不是你买的?”瑶环护着簪子大叫。
“那是司乐然买早了,不然我就买了。”司之瑶讪讪道。
没钱是一方面,上辈子被困在侯府的阴影,她对瑶环有着本能的示怯。
“既然二姐姐有钱,怎么伙计说买东西不给钱?”乐然笑着开口,“二姐姐莫不是想明抢吧,若真是这样,只怕店家得报官了。”
“对,夫人你若是再这般胡搅蛮缠,我可就报官了!”伙计连忙开口。
“这店又不是你的,你多管什么闲事!”司之瑶不满自己丢了面子,恨恨道。
马有福看着光鲜亮丽的司乐然,又看看自己不修边幅如同市斤泼妇般的娘子,不觉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他们没钱是事实,他拽着司之瑶的衣袖想走,若是进了衙门,只怕连保金都拿不出来。
司之瑶刚向反驳,衣袖突然被拽住,她侧头看看马有福,又看看司乐然,往复两遍忽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跟着我过来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对我相公...”
“二姐姐慎言”乐然眸光底闪过一丝冷意,“编排武安侯世子夫人,不知你和相公可受得住衙门的刑罚?”
大齐律法规定,凡造谣生事者,受到鞭刑。
听到鞭刑,司之瑶胆怯地瑟缩了一下。
“二姐姐的病真是越发严重了。”乐然抬手抚摸着自己身上上好的布料,“放着珍馐不吃琼浆不饮,放着锦衣不穿珠宝不戴,我去羡慕你们两个连大米都买不起的人?”
乐然就差没直接说她脑子有病了。
见司乐然没确实对马有福没想法,司之瑶不是感觉放心,而是更大的惶恐。
她出生就是侍郎府抵触小姐的,上一世嫁到武安侯府做世子夫人,后来被已是镇北将军的马有福献媚,可以说除了被关在侯府受了磋磨外,她一生都没做过穷人。
这一世迫不及待地嫁了马有福,才是知道原来人是可以穷到饭都吃不起的。
如今马有福还没建功立业,这一世的司乐然对马有福根本没想法,可以说她连最后宽慰自己的话都没了。“谁说我不买了!”司之瑶咬牙拔下头上最后的首饰拍在柜上,“这只簪子值多少钱,给我换成大米!”
乐然轻笑,拂袖间不经意地露出东家印记。
发觉争执的掌柜的闻讯匆匆赶来,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乐然腰间的印记,立即弯腰恭敬道:
“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