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人老了,手脚不灵活了,说是下坡拐弯时胳膊腿儿忽然抽筋,没握住方向盘。”
“耿飒打算把婆婆从老家接来,要我说也挺好,两家互相有个照应!”
……
这几人远去,秦舒窈也听不到她们的谈话。
她的意识有点模糊空白,竟一时理解不了那些话的意思。
胳膊腿儿抽筋导致了车祸?
耿飒的婆婆要来了?
可……可真相就摆在耿飒面前啊!
她非但没有报警替母亲讨公道,反而还原谅了高锦粱?
一整天,秦舒窈都打不起精神来,直到陈启澜晚上回了家,她才将自己在街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陈启澜的反应很平静,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雷婶儿是个面子比命都重要的人,高锦粱是她亲自挑选的女婿,在这之前她已经铺垫很多,将高锦粱夸得天花乱坠。”
“她怎么能让人知道她千挑万选的女婿是个畜生呢?万一传出去,镇上那些长舌妇笑话她怎么办?”
秦舒窈无法理解这种脑回路。高锦粱差点害死她,她竟还在乎所谓的面子,竟还想粉饰太平?
就算她能咽下这口气,耿飒呢?
“若是雷婶儿要追责,就算没有实证我们也会掘地三尺找到证据办了高锦粱,可关键是受害者非但不追责,还在替施害者开脱。”
陈启澜一脸无奈。
“今天我找雷婶儿谈过,她竟说什么我是嫉妒高锦粱,故意挑拨离间搅乱她家,当真是……”
听到雷淑慧这番话时,陈启澜都被气笑了。
“但她不是全无防备,在她枕头下面,我看到了一把刀!”
谁家好人把刀子放在枕头下呢?总不能是半夜起来削苹果的?
雷淑慧嘴上说原谅了高锦粱,实则她也防着这个畜生再对她动手呢!
秦舒窈心里满是悲凉,还有替耿飒不值。
是,雷淑慧自己枕戈待旦警醒万分,可耿飒怎么办?
耿飒与高锦粱同榻而眠,如何能防得住这个畜生的阴招呢?
甚至一个高锦粱还不够,她为了所谓的面子,又将高锦粱的母亲接来继续充面子,这简直就是把耿飒往死神的手里塞啊!
“耿飒会被他们害死的!”
秦舒窈急声说道:“你得想办法保护耿飒啊!”
听到这话,陈启澜挑了挑眉。
“我保护她?你就不怕我和她旧情复燃了?毕竟在外人眼里,虎子和小娇都是我和耿飒的孩子!”秦舒窈的心一堵。
她别过脸坐在床边,硬邦邦说道:“你要是真想和她旧情复燃,我给她腾地方就是!”
“腾地方?怎么腾?一张大床上,你往里挪一挪,给她留点空儿?”
陈启澜直接扑来将秦舒窈困在自己的怀抱与床板之间,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她,二人之间没有半点缝隙。
他的唇不安分游移,从她的耳垂到锁骨,留下湿漉漉的吻。
手更是灵活解开了扣子,随即埋首在她怀里,张嘴重重咬了上去。
男人的声音含糊不清。
“我这样搂你抱你亲你摸你的时候她怎么办?在旁边做观众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