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时间不早了,想来您还有事情要处理,岁宁就先告辞了。”
江岁宁带着喜儿径直上了马车离开。
“小姐,您觉得秦大娘子会相信您的话,觉得这件事情和您没有关系吗?”马车之中,喜儿问道。
“自然不会。”江岁宁摇头,“旁人不知内情也就罢了,秦氏绝对知晓这件事情和我有关系。”
毕竟,自己可是晕倒被送进了厢房之中,结果最后却好端端的出现在众人身后,而且还对晕倒的事情只字不提,不管换做是谁,大概都很难相信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
“小姐,那秦大娘子会不会记恨报复您?”喜儿不放心的皱眉开口,“您刚才为何不直接装糊涂?”
江岁宁笑道:“为何装糊涂,我要的就是点破此事,若是不说破的话,秦氏只怕未必会死心。”
刚才点破,撕破了脸,秦氏但凡还要点脸面,都不会再想着让自己入侯府了。毕竟,若不是茶楼之后,她防备着韩念安还有后手,暗中盯着的人又恰好发现了秦氏身旁的嬷嬷私下里面悄悄购买迷药和迷情香的话,自己恐怕真的要着了道。
秦氏比起上一世的时候,可没底线多了。
不,或许应该说,上一世一切顺利的情况下,秦氏并没有完全暴露出这不折手段的一面。
韩念安和秦氏想要算计她失身于周亦鸿,那她就原样奉还。
让悄悄混入的林介用迷香迷晕房间外面的周亦鸿,再由韩月影亲自给周亦鸿灌下下了药的酒,等到药效发作,自然能有一处好戏。
至于韩月影……
“喜儿,派人去韩家报个信,就说韩月影私下混入侯府想要找韩念安,结果撞上醉酒的周世子,失了身。”
韩铭章毕竟也算是朝廷命官,哪怕秦氏瞧不上这个从六品,可多少也要顾及着一些。
“是,奴婢遵命。”
江岁宁和喜儿回到了江家。
而韩铭章那边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就赶去了长宁侯府。
到的时候,秦氏已经审问过韩月影一轮了,可韩月影咬死了自己就是要找韩念安走错了路,结果就被周亦鸿给强迫了。
无论秦氏怎么问,甚至还直接点破了质问她是不是和江岁宁合谋,但是韩月影一概不认,咬死了自己和江岁宁从无往来,更没有什么合谋的事情。
秦氏大怒,正吓唬韩月影若是再不说实话便要用刑的时候,韩铭章到了。
动用私刑,而且还是向着一个看起来的受害者,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大大理亏,虽说韩铭章官不大,可若真的告起来,那简直是一告一个准。
最后,秦氏只能是作罢,双方聊崩后,眼睁睁的看着韩铭章将韩月影给带了回去。
入夜,夜色沉沉。
喜儿将裹着黑色披风,遮掩住面容的韩月影悄悄的自后门带进了江岁宁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