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北收敛面上冷沉,朝陈元感激地颔首道:“多谢陈兄提醒,这次的恩情我记着。”
陈元摇摇头,“不必记,上京赶考时,我的母亲忽然病重花光了银子,若不是你来探望我时候,悄悄在你送来的参鸡汤食盒里放了银票,那我怕是连入京的路费都没有,何来今日的功名?”
谢允北险些没能维持住面上的神情,嘴角笑意都有些勉强。
他记得,参鸡汤是姜宜笑交给他的,只说陈元母亲病重,她正好熬了参鸡汤,便让他亲手送去。
他没打开,甚至不知道里面放了银票。
怪不得陈元之后对他事事照应,甚至不少次不惜折本也要帮他。
谢允北原来只将这些当做是陈元对他的讨好,他从来没想到这些居然都是姜宜笑的手笔。
他撑住面上笑,“你我之间,何必多言。”
他没将真相说出,失魂落魄地告辞,出门时神思恍惚。
原来姜宜笑做了这么多,她让他独自送了几次参鸡汤?
他甚至数不出来,怪不得身边同僚在喝了鸡汤之后对他百般照顾,甚至有人在他被贬官后仍悄悄出手相助。
怎么会是姜宜笑呢,她到底在背后做了多少?
回过神,他竟是不知不觉地走到姜家门前,姜家如今已经无人居住,只有些下人在照看。
姜宜笑如今住在国公府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