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露出几分浅淡笑意,宋景行看着,不免心下微动,略有几分失神。
“那我明日就让人将嫁妆单子送来,方便您照着搬东西。”
姜宜笑收敛面上神情,正色道:“又劳烦宋公爷。”
她极为客气,言语间不曾有一分越矩。
宋景行缓缓在心底叹口气,应声道:“你不必客气,此事有利于我和陛下,反倒是我们欠你良多。陈家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但凡有新消息,我都会遣人来和你说一声。”
姜宜笑一顿,想起母亲,面上不禁浮现出几分黯然,“是,那我先告辞,不扰了宋公爷的正事。”
她转身离开,等跨出公府大门,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抬头,隔壁便是她的新住处,门上牌匾写着“姜府”,两个大字遒劲有力,不知是宋景行找了哪个名家所写。
姜宜笑止不住地走神,心下生出几分寂寥。
离开谢家,她便再无归处,她的亲人都已经亡故,余下的表亲都在江南。
她很难不感到寂寞,心底空荡荡。
“小姐。”
她抬眼,身侧的春杏朝着她眨眨眼,笑道:“走,咱进屋看看满满小姐送给您的头面,若是您下次带着这套头面去见她,那她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
姜宜笑唇角微扬,扫一眼春杏,自然知晓她的担忧,于是温和应下,转身跨进姜府大门。
她还有春杏,还有念秋,还有李嬷嬷这一众担忧她的人。
......
谢明愉气得脸色涨红,骂骂咧咧地带着谢明钊回府,进门就怒道:“我哥哥呢?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