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骤然惨白如纸,定定看着姜宜笑。
“你还记得吗,你外祖母外祖父对你多好,你去看过他们几回呢?”
“你还在她的灵堂前闹,我本不想提起这件事,你非要将这些事情忽视。可谢明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谢明钊在颤抖。
“你在书院学得不错,若是想要避开纷争,便寻一位合适的夫子,拜他为师,少回谢家就是。待你考取功名,也就不必再为此烦恼。”
但是不回谢家又代表着什么?
陈惜惜若是生子,那远在书院的谢明钊迟早被弟弟取代,日后怕是连家产都争不得,只能靠自己努力。
姜宜笑想,若是谢明钊愿意放弃谢家,靠自己挣出前程,那也算他没被自己骗过去。
谢明钊还是忍不住道:“母亲,您接我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已经知错了。”
姜宜笑摇摇头,起身,“春杏,送客。”
她接过念秋递来的红封,沉默片刻又从怀里拿了一个,“自己机灵些,拿着吧。”
谢明钊的心顿时冷下来。
他接过红封,跟在春杏身后出府,坐上马车。
姜宜笑不要他了,日后如何,他都只能靠自己一人。他要在谢家立足,那日后定然得在陈惜惜面前做戏。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生气,姜宜笑凭什么不要他,他都已经认错了,她为什么总是纠着不放?
其实惜姨说得没错,姜宜笑确实是那种记仇的女人。
忽地,马车外传来几道笑声——
“父亲父亲,你给姜姐姐准备的大红包在哪里?”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