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祏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思之中。而一旁的栾扶云则依旧一脸不爽地说道:
“我感觉这里的人有点习惯躲在暗地里的刺客那一套,就算那几个武王也是如此,上不了大雅之堂。”
杨天祏实在有些懒得理睬他,但又觉得不能让他一直这样傻乎乎地只知道充当一个打手。如果换成是自己,也许今天这场冲突就完全可以避免,至少不会变得如此激烈和恶劣。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强大,无法冲在最前方,不能在第一时间弄清楚其中的状况。
于是,他叹了口气,“一大群不怕官军的刺客,可能么?不管是否有自己的秘密,都绝不应该轻易去招惹官军。官军背后代表着什么?又有哪个组织能是官军的对手?
这些人之所以不惧怕官军,恐怕是因为他们内心深处那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吧。那么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不惧官军呢?
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只有那些身居高位、自视甚高之人,哪怕是落了毛的凤凰,终究也还是凤凰。
固定的认知往往难以动摇,尤其是对于那些尚存欲望之心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还有,此处并无太多年轻健壮之辈?不仅如此,甚至连一个外来者都未曾见到。试问,又有哪一个组织、哪一股势力会拒绝接纳外部新鲜血液呢?
至于你所提及的刺客一事,当一个人身处逆境之时,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大多会采取某些不光彩的手段,这也在情理之中。”
栾扶云聪明了一次,“照你这么说,他们应该还设有一处类似的隐秘据点不成?”
杨天祏颔首:“嗯,不过未必是这样的地方,我估计是他们训练、针对外界执行任务之地,那里才是他们真正战力的核心,而这里只是这个组织的管理者或者说嫡系之人的家而已。”
栾扶云闻言喜道:“如此一来,只要掌控住这群人,岂不是就能轻而易举地号令整个组织了?”
杨天祏摇了摇头:“不,那样做是下下策,而且……我怀疑他们真正的实力,尤其是高手,恐怕远不止我们所看到的这些。如果我们采取过于激烈的行动,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最终得不偿失!”
栾扶云皱起眉头,担忧地道:“照你这么说,咱们岂不是在与虎谋皮吗?在还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这样做有些冒险吧?”
杨天祏微微一笑,宽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们之所以如此爽快地接受了我的合作提议,不是为了自保,否则一开始就没有必要拼命。
是因为野心,我们对于他们来说有着极大的利用价值。所以,在一定的时期内、一定的程度上,他们将会成为我们的自己人。
而且自然而然形成的默契才更为可靠。等到过两天,他们得知外界的消息之后,就会有决断。到时候,你我就离开,回去将匠人,士兵,物资等等都带过来,然后封锁这里就是了,他们会自主地配合的。”
是夜,那个庙堂般的院子一直灯火通明,多名老者相聚一堂。
左侧上手位一名老迈到极点的老头儿闭着眼睛,缓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