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
“我还吃人呐!回去跟你姐说,晚上我去拜访滕王。”
“要去就去,跟我姐说什么?”“不跟你姐说,滕王敢见我么?”
……
傍晚时分,天空突然变得阴沉沉的,电闪雷鸣不断,紧接着倾盆大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仿佛整个天都被捅破了一个大洞。
杨天祏带着关山来到滕王府,由大管家领到了后院,一座豪华的三层小楼。
关山跟随管家走向旁边的侧房,而杨天祏则独自走进了大厅。
一名老者坐在左侧靠近侧墙的太师椅上,正悠闲地抿着茶水,似乎已等候多时。
杨天祏隐晦的扫了眼大厅正中上首位宽大的座椅和两侧并排放置的茶座,目光又落在距离老者不远处的角门上。
之后,不动声色,低垂下眼皮,径直走到老者近前,也没说话,在茶座另一边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老者似乎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自顾自地品味着茶香。
整个大厅异常宁静,唯有老者偶尔跐溜嘴的声音。
盏茶之后,杨天祏缓缓起身,迈步向外走去。
这时,老者微微抬起眼皮,搭了他一眼,“你过来就是为了坐一会儿?”语气平静,面色平淡,但眼神深处却隐约升起了一抹愠怒。
杨天祏停下脚步,并未回身,而是背对着老者说道:“曾有个小丫头问我,猪是怎么死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老者的语气依然平静,然而其中却夹杂着一丝不屑。
杨天祏缓缓转过身来,凝视着老者,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聪明?说得没错!猪就是自作聪明,觉得听主人的话,就可以活得很好。殊不知,它能活着,只是因为还没轮到它提供价值的时刻罢了。”
说话的同时,杨天祏也开始第一次打量老者。
几缕黑白掺杂的发丝垂荡在眉尖之侧,沟垄铺陈的面容,温和中透着沉静的力量;随意而自然的品茶动作,散发着朦胧的威势,给人一种不敢反抗的压力。
“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老者又抬眼,淡淡的搭了他一下。
杨天祏缓步走回座位,缓缓坐下,“你就是滕羽?”伸手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外人都称呼我滕王。”滕王轻轻抿了口茶。
“背地里都称滕羽,甚至直接叫老不死的。”杨天祏轻轻吹着茶水。
“谁帮你救人的?”滕王放下茶盏,斜眼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似有厌倦之意。
杨天祏随口回应:“你不也参与了?”
“接应一下而已!”
“交州来了不少高手吧?听说丰洲谭家老爷子也来了。”
“那是飞儿胡闹。”
“既然是胡闹,你怎么没管束?”
闻言,滕王打量杨天祏的目光,深深的钉了他一下,然后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