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今雾原本挺困的，听见这话，整个人精神抖擞。
妹妹？
没听说他有妹妹啊？
脸色这么不好，难不成是他爸爸……
“想什么呢。”
看出裴今雾胡思乱想，商时砚碰了碰她的鼻子，郁闷出声：“我母亲好像怀孕了。”
“噢。”
裴今雾眨眨眼，还好是亲的，不然这事整得……
呵呵。
“我妈快五十了。”商时砚掀薄唇，不紧不慢道：“算是高龄产妇，会很危险。”
“……”
裴今雾静静听着，确实很危险。
“听语气，她似乎很高兴。”
商时砚望着天花板，情绪格外复杂：“她们做梦都想要个女儿，现在梦想成真了。”
钟漫女士长年锻炼，身体素质特别棒。
哪怕如此……
他也担心中途会有意外发生。父亲到底怎么想的？
平日里对母亲跟保护眼珠子似的，怎么能让她冒这么大的险？
当父母的能不能让他这个儿子省点心？！
又要替他们管财团，又要替他们照顾爷爷奶奶……
以后很大可能还多个“小屁孩儿”折腾他。
牛都不是这么干的！
“她们不是要回国了么？”
裴今雾沉思几秒，给出意见：“到时候可以给你母亲把了下脉，开点药调调。”
这个年龄怀孕，危险系数很大，需要特别小心。
不过某些危险，还是能避免。
“嗯。”
商时砚亲了亲裴今雾的额头，轻声道：“雾雾的医术我相信。”
“雾雾呢？”
说着，男人突然转移话题：“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还是两个都喜欢？”
“？”
话题跳跃性太大，裴今雾怔住。
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自然不知如何回答。准确说。
遇到商时砚之前，她甚至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
“不知道。”
裴今雾困得快睁不开眼，推开商时砚滚到旁边背对着他，不悦出声：“小孩儿太闹腾，都不喜欢。”
“怎么会呢？”
商时砚微微拧眉，嗓音磁性又沙哑：“雾雾和小孩儿相处过？”
“……”
裴今雾用后脑勺对着他，进闭着眼。
装死。
“雾雾。”商时砚则不依不饶，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他的孩子？
“雾雾，你……”
“小时候我有多闹腾，能不知道？”裴今雾挺不耐烦地出声，脸颊不由得染上几分绯色，滴滴嘟嘟道：“我这个样子，孩子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爷爷和道观里的师傅们，说养她折寿。
商时砚语塞。
原来是这样啊。
“不会的。”商时砚紧拥着怀里的小姑娘，薄唇覆盖在她耳畔，嗓音宠溺：“雾雾无论怎样，在我这里都是最好的。”
“哪怕是小坏蛋，也是我独一无二的小坏蛋。”“……”
裴今雾心脏轻而易举被撩动，暖流传进四肢百骸。
啧。
这可让他猜对了。
她就是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