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知中原武林盘根错节,门派世家,关系套着关系。不说别的,单说一个五台山清凉寺,轻易便能请来这无数高手。何况还有天下第一大帮丐帮暗中相助,无量僧想要在中原开辟道场,无异于痴人说梦。
麻九俦一出场,立刻引的众人脸色大变的同时又恍然大悟,怪不得慧空和尚忽然重伤败退,原来是他在暗中下了毒手。
青木散人道:“贫道白云山青木,见过麻宫主。”
麻九俦平淡的看着青木散人,微微点了点头,他与青木三人并无交集,当年他驰骋江湖时青木散人尚未成名,只后来隐居滇南后听说中原出了这样一个武艺高强的道士。他虽不认识青木散人,但麻凤却是眼角一抽搐,两年前他初到中原时便听人提起此人的名头,那时正是年轻气盛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的时候,心想这牛鼻子有什么了不起,正好拿来扬名。于是孤身上了白云山,哪知自己暗中多次出手全给他轻易化解了去,反而给他擒住,青木散人看出他的家门来历,不愿与麻九俦结成死仇,对他一番警告之后放他离去。心高气傲的麻凤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从此对青木散人记恨不已。
钟神秀见了来人,一声怪笑道:“麻老怪,这么多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麻九俦平淡道:“你这老鬼还活着,我怎么舍得先死。”
二人相视一阵大笑,这一鬼一怪成名于南北,与逍遥魔侯赵铁衣、阴山老妖仇慎独并称为武林四怖,当年四人纵横江湖,威名赫赫,风头一时无两。
百花老贼笑道:“早知钟兄在这里,我们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钟神秀停了笑声,双眼翻了一翻,冷冷道:“我是为报仇而来,哪管你们要做什么。”
百花老贼与麻凤二人对钟小小做了那样的事,正是心虚的时候,见钟神秀这副冷淡样子,更有些心慌。麻凤硬着头皮道:“钟伯父好,小侄儿麻凤这厢有礼了,早听爹说过伯父的大名,今日还是第一次相见。”
钟神秀翻着怪眼,依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道:“麻兄生的好儿子,竟然欺负到钟家头上来了,嘿。”听他这么说,麻凤心一沉,还道他要秋后算账,忍不住责怪的看了花三奇一眼,要不是他出的馊主意,自己也不会惹上这个老魔头,哪知钟神秀话锋一转,道:“你能把小小那丫头抢了去,那是你的本事,姓朱的小子要是连自己老婆都守不住,死了也是活该。”
钟神秀说完,麻凤心中一喜,这钟老鬼似乎不但不怪罪自己,还隐隐有鼓励之意。朱赐秀听了却是忍不住无名火起,心中老大不服气,随即醒悟过来,暗道难不成这钟老鬼是要挑拨自己杀了麻凤,不知他这么做又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此时无量僧业已恢复过来,看着自己这一方有这么多好手坐镇,清凉寺一方却只一个青木散人独木难支,自觉今日定能大胜而归,不禁得意笑道:“蕴空和尚,如今退去尚且为时不晚,难不成今日定要五台山血流成河么?”
蕴空上人看着自己这一方士气低落,再无过硬帮手,不禁幽幽一叹,道一声阿弥陀佛,闭上双眼默念佛经。身后慧空、性空、圆空、觉空四僧端坐其后,各人脸上皆是一片庄严肃穆之色,看样子竟是要以身护寺。
青庙十大主持相视一眼,并肩站在五僧身前,这十人虽说武功不如清凉寺众僧,但他们暗中练有一套护寺阵法,叫做十全阵,就是为了应付今日这种局面。
麻凤毕竟年轻,见十僧冥顽不灵,冷哼一声站出来道:“不知死活的秃驴,还不让开。”
说着一仰手,一道无形无色的毒气已从手心发出,扑向十僧。
朱赐秀与麻凤交手多次,最是了解他的把戏,连忙开口提醒道:“小心。”却听十僧一声大喝,十人左手牵右手,瞬间气脉相通,那毒气扑来,似乎撞上了一道无形气墙,猛地反弹回来,麻凤身后一个瘦小汉子一声惨叫,双手捂住喉头,不过片刻便口喷鲜血一动也不动了。
众人神色大变,纷纷往后退去,生怕沾染到一星半点的毒气,原本拥挤的练武场忽然空旷了许多。
麻凤见自己百毒手散发的毒气竟未伤到一人,微觉诧异,冷笑道:“再接我一掌。”
右手轻轻一挥,五色斑斓的毒气喷涌而出,在掌心汇聚成一团,凌空飞向十僧。
十僧身形连动,兔起鹊落间各按方位站定,一起发功,只见这团毒气凝聚众人头顶,被十人内力吸住,猛地击散,消弭于虚空。
麻凤连声道好,神色却极是狰狞,飞身跃进阵中,身影辗转间又攻出数掌。
十僧此时已气脉相通,十人的内力相加之下,足以胜过当世任何一人,只因十人分属不同门派,武功有别,不能运转如意,配合虽然默契,毕竟不如一人那样如臂指使,一时防守有余,进攻却又不足了。
麻凤身处阵中,立时气息为之一滞,十人浑厚的内力化作一堵无形气墙,将他困在中央,双手双脚好似被灌注了水银一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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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凤暗骂自己小觑了天下英雄,没想到十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和尚联手之下竟有如此威力,忙运毒功护住全身,自己虽攻不下十僧,十僧也不敢稍微沾染半点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