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叫你周世子,还是清风教圣主?”离琴翊琛冰冷的声音传来。
蓝彤鸢和言兴玉皆是一愣,瞳孔震颤,不约而同的转头看着离琴翊琛,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定国公戎纵然老态尽显,却也是脊背挺拔,临危不惧,可这一刻,他却如霜打的茄子,有些悲凉的长叹一声: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你真的是清风教的圣主?”言兴玉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离琴翊琛语气冷漠的说道:“本王麾下的护卫,用的六角流星镖。你检查一下他的伤口,与我麾下护卫兵器一对,即可知真假……”
和光将一枚六角流星镖递给言兴玉,并告诉言兴玉,伤在左肩。言兴玉硬着头皮走到周初言面前,想要检查其伤口,却被周初言粗暴的拒绝。但从他们进屋到现在,周初言一直用手捂着左肩,就知道和光所言不假,再加上周初言的表情,言兴玉就知道,这伤验与不验,区别已经不大。
只听离琴翊琛冰冷的声音响起:“当日二哥将你当街斩杀,是为了让你金蝉脱壳,至此定国公世子从世上消失,留在世上的,只有清风教圣主。”
“这清风教,是二哥的势力,你不过是他明面上用来管理清风教的傀儡而已!”
“一切都是我自己所为,与二殿下无关!”周初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此时的离琴翊琛格外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语气淡然:“祸乱兵营,图谋不轨,罪大恶极,牵连九族,这罪名你担不起……”
担得起又如何,担不起又如何,上了二皇子的贼船,成王败寇,一瞬间的事儿!
“对你产生怀疑,其实是从我那二哥当街斩杀你那一刻开始的。定国公乃是他的亲舅舅,而你又是他的表弟,二哥向来极具野心,他不可能不清除,若与自己的母族决裂,会产生这样的结果。他将永远失去强大的母族助力。”离琴翊琛悠悠的说着:“所以我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二哥斩杀你的原因是什么?”
“若说为了争夺神仙水?”离琴翊琛嗤笑一声,微微眯起眼睛,冷哼一声:“二哥贵为皇子,名下产业遍布全国,本就家财万贯,他所居住的那座皇子府邸价值连城,何止区区万两银子,他把那皇子府都抵押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缺银子,又怎会仅仅因为一瓶小小的神仙水,光天化日之下与你公开抢夺?”
“再者说,我也曾仔细调查过那个地下钱庄的老板,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与你周初言相关的蛛丝马迹,你并未染上那神仙水。既然你并未染上神仙水,那么与二哥当街争夺也就完全不可信,如此我便得出结论——二哥当街斩杀你这件事,必定是精心策划好的一场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