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安本想白天去张府探查的,但他想到白天戒备森严,他暂时还不想暴露,所以他决定晚上再去。
趁着这个时间,他回到了自己租房的地方,并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牛。
老牛听完鼻子喷出白息,显然也是被气到了。
它愤怒地叫了一声,在不大的院子里找着什么东西,陈怀安见状,不由得好奇,他问老牛,“你在找什么?”
“哞。”(斧头。)
陈怀安听后,嘴角不由地抽搐一下,“你要劈人啊?”
陈怀安不怀疑老牛能拿起斧头,他是担心老牛举着斧头在张府乱杀,这个消息在合水县传播,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哞!”(我就是要以德斧人!)
“好一个以德斧人,但是咱们没有斧头……”
“哞。”(买一个。)
“没钱。”陈怀安回道,并对老牛讲述了他今天赚的钱都去哪里了。
老牛听后表示自己的蹄子也可以,大不了以蹄服人。
陈怀安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
深夜时分,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张府的屋顶之上,他并没有穿专门行刺的夜行衣,他穿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黑色衣裳。
“还好老牛没有跟来,这瓦片还不得被它一脚踩碎。”
陈怀安心中说道,想起今天老牛举起它蹄子的模样,不禁微微摇头,没想到性情沉稳的老牛有一天也会如此暴怒。
陈怀安看着张府,收回思绪,他听到了张欣的骂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两个大活人离开竟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张欣越说越气,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在他面前跪着几个人,偌大的张府,怎么可能只是这几人的责任?这几人不过是拿来给张欣泄愤的。
“小姐,我们……”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个女童一定要给我找回来,否则我名声败坏,你们也别想活。”
“还有那个瞎子,就算是尸体的碎块,也要给我拿回来。”
“是。”
在她面前的那几人根本不敢抬头,低着头回应张欣。
“是什么是!还不快去啊!”
在她面前的那几人迅速起身,消失在张欣的眼前。
“陈怀安。”
张欣咬着牙,说着陈怀安的名字。
陈怀安听到张欣这样叫他,背脊也不禁生出一丝凉意。
“这个张欣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有如此强的杀意。”
猩红的气息在她身后宛如实质,陈怀安想起了他今天在通道尽头房间里看到的累累白骨,这些可能只是她杀的人的冰山一角。
杀这么多人而不被发现,其背后肯定有人兜底,毋庸置疑,此人正是张欣的父亲——张程。“一丘之貉,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