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于看着陈怀安离开的窗口,坐到陈怀安之前坐的椅子上,嘴里喃喃道:“希望他能救你吧,我能感觉出,他很强。”
忽然,他在一旁的桌子上发现一瓶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马归再来时,请把这瓶药给他,可减轻他的痛苦。”
邱于看着那张纸条,随后看向那瓶药,那宛如玉瓶的小瓶子立在那里,邱于看着,久久不语。
……
陈怀安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在想怎么救净魂鸟,但是思索许久,发现这几乎做不到。
“用生命精华救人,想必很少人会这么做吧。”
陈怀安在心中说道,他在茫茫的黑夜里走着,很快回到了马归一家的小院中。
这一路上,他想着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作为净魂鸟的马归,会成为容婆婆的儿子。
陈怀安回到屋中,不得其解。
“罢了,马归的愿望是想让容婆婆多活些时日,这个我还是我能做到的。”
就这样,陈怀安在这里住了一月有余,这期间,容婆婆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弱,若不是陈怀安偷偷给她治疗,她早在半月前就撒手人寰了。
“不行啊,怎么都不像它,难道我折不出来吗?”
容婆婆自言自语道,陈怀安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马归不在,陈怀安知道他去哪里了,不过,已经没用了,陈怀安估计容婆婆生命尽头估计就在这三日。
傍晚时分,马归回来了,他低着头,一脸沮丧,陈怀安见状,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容婆婆可能就在这几日了,你也别出去了,多陪陪他老人家吧。”
马归听到陈怀安的话,抬起头,满眼血丝。
“我……”
陈怀安又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没有说话,静静走开。……
两日后,容婆婆去世了,而在她的怀里,有一只惟妙惟肖的纸鸟,她的脸上满是笑容,似乎是了无牵挂地离开了。
马归抱着容婆婆的尸体痛哭,陈怀安花钱给容婆婆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材,为其送葬。
马归跪在容婆婆的坟前,披麻戴孝,双眼通红,陈怀安走到他身边,说:“我想知道,身为净魂鸟的鸟,为什么会成为容婆婆的儿子。”
马归心中很是震惊,他不知道陈怀安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现在不重要了,他最亲的人死了,他在这个世界也已经了无牵挂了,身份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介意说说吗?”陈怀安问道。
马归抬起头,仰望天空,缓缓闭上了眼……
“那是发生在十五年前的事,那时的我刚从一个修道人手中逃出来,但我也身受重伤,机缘巧合下,我来到娘的家中。”
“他们救了我,我也就在娘的家中住了下来。”
“当时娘还有一个孩子,他叫马成肖。”
陈怀安听着马归的话,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改名的背后,肯定有故事。
“他们的他们很快乐,容婆婆爱折纸,她喜欢折马,马成肖也是,他们总是在折纸,他们的技艺很好,折出来的马栩栩如生,仿佛活的一般。”
“当时他们家很穷,娘养着一些鸡鸭,勉强糊口,但他们过得很快乐,脸上总是挂着幸福的笑容。”
“直到有一天,有几个老婆婆来到娘的家中做客,对着家中的家具指指点点,满眼嫌弃。”
“其实他们是来炫富的,说着各种绫罗绸缎,但说者无意,后来,马成肖渐渐地长大了,这个家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马成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娘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了,她依旧喜欢折纸,不过,这一次,是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