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就知道,这孩子不会对自己女儿造成威胁。傅临渊不爱学习,门门功课都是倒数第一。
在学校还总惹事,三五天总要打一次架,哪怕傅家了大价钱赔罪,学校也还是迫于无奈让他退学了。
退学之后的傅临渊并没有因此消停。
被傅雄禁足三天后,他就找傅雄要了比钱,说是要去做生意。
他没有做生意的头脑,隔一段时间手底下的生意就会黄。
每次手下的生意黄了,他又会回来要钱。
傅雄也由着他去,总之傅临渊翻不出大浪,成不了大器,几百上千万的资金于傅家来说并不算什么。
可就是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傅雄居然说要把家产都留给他?
唐姝曼双手紧握成拳,额角青筋暴跳,“傅雄的律师呢?傅雄死后他不该来宣读遗嘱么?”
傅临渊知晓唐姝曼在想什么。
他嘴角始终上扬,纨绔子弟的模样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笑着伸出手在唐姝曼肩头轻拍,傅临渊安抚她道,“夫人别着急,说不定对方要等父亲下葬了再过来呢?”
“明天父亲就要下葬了,关于遗嘱的事,咱们先缓缓?”
他说的倒是轻松。
唐姝曼瞪大双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傅临渊回应她的则是一抹难掩激动的笑容。
这副模样,摆明了就是对傅家家产胜券在握。
律师还没有过来。
一切都不能下定论。
只是柳星浅这番话实在是骇人,让在场所有人都没了继续吊唁的心思。
如今定局再怎么糟糕,今天是傅雄死后第二天,他们不能乱了阵脚。
一帮人恢复了之前的交谈,可他们到底还是怕眼前的利益到手就飞了,于是他们频频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傅临渊。
今天的傅临渊依旧是一身全黑的西装。
这次他并未系领带,而是解开了一颗衬衫衣扣,露出一小片脖颈。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中。
身形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的身躯挡在角落。
低头看着眼前人,傅临渊薄唇上扬,“浅浅说的都是真的?”
柳星浅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他说的是刚才自己对唐姝曼说的那些遗嘱的话。
不同于在唐姝曼跟前那样气人。
她双手紧紧绞着衣角,轻声开口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小猫居然还会装傻。
傅临渊唇角的笑意加深。
要不是他都看到她把唐姝曼气成那样了。
恐怕这会儿他还会以为她只是只胆小的小猫。
眼底闪过一抹揶揄,他稍稍弯下腰身,说话时候薄唇是不是触碰到她的耳垂。
“不知道?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说傅雄会把遗产都留给我,怎么?浅浅的记性不好,刚说完的话立马就能忘?”
“还是说其实你是在骗他们,你根本不知道傅雄的遗嘱。”
余光瞥见柳星浅的侧颜僵住,傅临渊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浅浅可能不知道,唐姝曼在傅雄身边呆了几十年,这几十年来不断有傅雄的情妇上门挑衅。”
“而她稳居傅夫人的位置多年,从未有人动过她的位置。”
“她这人,看着比谁都温和有礼,其实下手比谁都狠。”
“浅浅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