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澜沧宗众人默不作声,蓝阳嗤笑道:“怎么,没人敢出战?”
他的目光看向董渊,冷笑道:“既如此,交出破阵天印和太虚御符笔,我便立即下山,绝不继续叨扰贵派的继任大典。”
王长老看向四周,又看了看‘陆鸣’,缓缓站起身,咬牙道:“太虚御符笔乃是我澜沧宗历代宗主之信物,岂可轻易交给你?!”
随后他对‘陆鸣’躬身行礼,语气中不乏视死如归之意,朗声道:“宗主,哪怕今日我身死,也不能丢了澜沧宗的脸面!如果在下没能赢下比试,还望宗主亲自出手为我报仇!”
董渊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自知王长老对宗主来说意义重大,若是长老团中没有王长老坐镇,陆鸣必定地位不稳,到时政令不出宗主殿,众长老听调不听宣,那可就真成光杆司令了。
想到这,董渊轻咳一声道:“第二场比试,我们......认输!”
“什么?”
他话音落下,在场所有澜沧宗弟子都站了起来。
“宗主!请三思啊!”
“宗主!我们就算是全体战死,也不能不战而降啊!”
就连王长老此时也面露惊愕之色,他知道宗主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宁愿输掉比试也不肯他上去送死,顿时心中充满感激之情。
就连周围的观众此时也都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没想到这澜沧宗新任宗主竟如此窝囊,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让人踩在脚下。”
“依我看,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澜沧宗刚刚经历了大动荡,宗主、大长老、二长老接连离世,现如今的宗主还只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娃娃,能有多大能耐?能够稳住澜沧宗不散伙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什么宗门至宝.......保得住的叫至宝,保不住的还不如趁早送出去,省的遭人觊觎。”
“说的也是,世人都说澜沧宗乃是云州第一大宗门,底蕴深厚,现在看来,远远不如星河宗这样的大门派。”
澜沧宗众弟子和长老听着周围的议论,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但却无力反驳。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没想到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澜沧宗竟会变得如此落魄。
有长老叹息一声:“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给星河宗灵晶和符箓,那些资源虽然重要,但和太虚御符笔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若是能因此与星河宗交好,也不至引得今日之难堪!”
说话之人正是李长老,所有人都能听出他话音里的阴阳怪气,但一时间竟无人反驳。
董渊感到局势渐渐有些失控,他目光中带着祈求之色看向不远处的许亦凡和秦修文。
秦修文与陆鸣本不相识,她听许亦凡说陆鸣是一个天之骄子,而且是个真豪杰、真汉子,甚至还深受贪狼的信任,但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一个软蛋,这让她感到有些名不副实。
她眉头一扬,看向别处,不理会董渊的目光。
她虽然是斩妖司镇狱使,但作为一个女子,天生便有慕强的心理,若是‘陆鸣’表现的十分强势,能够力压星河宗,她自然愿意与之交好。
但反之,若是‘陆鸣’不是个窝囊废,她也绝不会出手相助。
许亦凡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微微皱眉,他总觉得今天的陆鸣似乎有些奇怪,一改往日的自信和神勇,甚至有些扭扭捏捏,完全不似往日那般。
许亦凡纵横云州十几年,也见过不少大场面,当即便猜出个七七八八,心中暗道:“难不成此人不是陆修杰?”
但他只是一个纯粹武者,而非精神力强者,根本无法探查出董渊身上的符箓。
除非董渊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