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臣哥哥,我哥哥和忘机哥哥就可以哟。”
可惜他家小姑娘一点儿不能体谅他的心情,好心的告知了情敌应对之法,人手都顺带给找好了。
听了此言,金光善未免焦急,不夜天可以放手,阴铁他势在必得。
“哼,是能毁了还是能再炼制一枚阴虎符?”
“都可以,就看哥哥高兴。”小姑娘一脸姑奶奶就是这么拽,有种来战的既视感。
“忘机?”蓝曦臣看向弟弟,眼中有着期盼和喜悦,在弟弟为不可见的点首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如此大事乃是武林盛举,我建议选一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毁掉这些阴铁,众位以为然否?”
金光善的一次次阻挠,莫说三个世家之人,就是一些中立的小门派宗主也察觉出了他的心思,皆是心头一凛,这金光善看来野心不小。见无人回应与他,最为配合的姚宗主还躺在地上哼哼,金光善又将目光看向了一向身为马前卒的金子勋。这一看让他一愣,同时一丝杀意从眼底流过,本来想着是个蠢的,留着也就留着了,好歹也能卖个好名声,如今看来这确实是个蠢到不要命的。
金子勋自然也看见了金光善的示意,只是他心中充满了疑虑,心中将薛魏二人所言一一印证,发现时间上确实漏洞百出,如若奶奶确实死后祖父才娶了二叔的娘,那为什么奶奶的忌日和二叔的生辰只相差四个月,而他父亲按照娘的说法,也是在爷爷大限将至之时暴毙而亡,若非他娘当时腹中已经有了他,并且那时正回娘家探亲,发现怀了身孕于是便留在娘家安胎,说不定他和他娘也已都暴毙了。
想到这些,他看向金光善的目光越来越凶狠,他本该是金家长房滴孙,如今却事事被金子轩压了一头,每日里跟他们父子的跟班似的累死累活,金子轩反倒端着优雅贵公子的范儿。
“金子勋你没看见你二叔看你的眼神吗?你再这么瞅着他,小心被灭了口都不知道哦。”情卿好心的提醒他道。
金子勋看向金光善的目光一缩,看见了他眼中尚未收回的杀意,虽然他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可是他这些年跟在他身边,比谁都更了解他的伪善和心狠手辣。他绝不能被灭于此,他要将这些事情传回金家,传回娘亲和外公舅舅那里,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孟瑶几乎已经看见了金氏的内乱,和金光善接下来焦头烂额的日子,只是这些还不够呢,好戏还在后头等着他的父亲。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众位仙门宗主都在,刚好无羡和含光君亦在,不如就此将这邪物毁了以绝后患。”
“确该如此。”
“早日毁了大家才能安心。”
“江宗主所言有礼。”
所有人都表示了赞同,蓝曦臣也颔首看向魏无羡和蓝湛,二人相视一眼,魏无羡抽出了陈情,蓝湛也盘膝而坐,膝上放置着忘记琴,笛声带着幽冷响起,丝丝黑气以肉眼可见之势冲向阴铁,黑气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火焰之状在阴铁上燃烧开,本体漆黑的阴铁颜色变得越来越红,就在所有人都快承受不住这灼热又满含阴煞的烧灼之时,清悦的琴声响起,随着平缓静晰的琴音,火焰将黑气一点点吞噬。
琴音和笛声突然变得高亢,就在众人惊愕中一声爆裂响起,所有人只绝眼前一阵灼热,那五枚坚不可摧的阴铁碎片化成了飞灰,消散与天地之间。
四周一片死寂,众人一时无法从这带给几代人血腥的阴铁竟然就如此化为飞灰中的震惊中清醒,金光善面色铁青,他的一切谋划都被这几个小辈生生毁去,金氏的内乱也在眼前,他目光阴鸷的看向薛洋和情卿,满满杀意尽显。而这一幕自然落入了蓝曦臣和江枫眠的眼中,两人皆是皱眉心生警惕。
“如今阴铁已毁,不夜天之事之后也会由敛芳尊妥善处理,各位我们今日该好好庆贺一番才是。”江枫眠打破沉默,眼光却不时瞟向金光善,注意他的动态。
“江宗主所言极是。”
“哈哈哈,危害世间的阴铁今日终于毁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所有人都沉浸在欢愉中,相互之间不停交杯换盏,他们各个喜上眉梢,压在心头巨石被毁,从此可安枕无忧了。
欢庆一直持续了整夜,第二日各宗门相序告辞,孟瑶作为主人强撑着晕乎乎的脑袋一一相送。江枫眠、蓝曦臣和聂明玦却留了下来,他们都看出金光善不会善罢甘休,需得为几个少年安排好才能放心。他们的担忧被孟瑶安抚了,就他说这世上能算计过薛洋的除了他就只有聂怀桑,能打得过情卿的还没出世,他们还是多担心些魏无羡比较好,毕竟他伤势未愈,又失了阴虎符,实力大不如前。
被担忧生命安全的魏无羡,此时正趴在江澄的墙头上往里张望,不时给站在一边冷着脸的蓝湛打眼色,让他也上来观察观察里面的动静,可惜蓝湛拒绝接受他这不优雅的信号,依旧默默站在一边守着他,不动却也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