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的十一年有觉得自己是一条生不如死的虫子吗?”
孟宴臣没有回答,可那闪烁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表情很容易就被机灵鬼小丫头读懂。
“你妈还是你妈,为什么以前的十一年你不是一条emo的虫子,你的伪骨科妹妹来了后你就变虫子了?”
“因为......”孟宴臣欲言又止。
“我不是非要知道,如果你一定要分享的话,那你就赶紧放开我的头发,我也许可以考虑给你个机会。”小姑娘抓住孟宴臣作怪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握在手里磨磨蹭蹭,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这么喜欢?”
“很喜欢,看着这双美手的份上,就给你个机会勉强给你分析下。”
“沁沁她......讲过一个故事,有两只毛毛虫,生活在黑暗的洞里,没有光,很压抑。它们只是毛毛虫,谁也没有办法逃出去,但还好有两只,它们可以相依为命,虽然黑暗,但有陪伴。我觉得这就是我和沁沁的生活,在那个压抑到让人窒息的家里,相互陪伴、互相取暖。可突然有一天,有一只羽化了,变成蝴蝶要飞走,只留下剩下的那只毛毛虫,还在洞里,暗无天日。”孟宴臣说着说着,好容易开朗起来的笑容又暗淡了下去。
孟宴臣的故事虽然压抑,却也有着黑色的浪漫,可惜他的听众没选对,小姑娘实在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文艺少女。
卿卿很纠结,她的小嘴张了又闭上,最终还是没忍住张开了她那张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