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这对男女的身份,令明绣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白,心脏狠狠跳动得更快了些,声音‘嘭嘭嘭’的,跳得极剧烈,虽然明知道对面二人不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明绣仍旧是紧张得手脚冰凉发软,下意识的就将手捂到了胸口上,将心里的那些胡思乱想狠狠给按捺下,这才勉强镇定了下来。
“放,放开我……”那美人儿挣扎了半晌之后,好不容易才从男人的嘴唇下挣脱了开来,只是整个人也显得狼狈不堪,如云的乌发早就有些散乱,头上的一支简单的珠钗有些松松垮垮的cha在头上,洁白的脸庞挂着水珠,也许是因为冻的,嘴唇微微有些发白,瞧起来柔弱得让人心怜。
她越是这么挣扎了,抱紧了她的俊秀男人就越是激动,伸手一下子就扯下了她头上绾着的发钗,那头如瀑布般的长如就直泄而下,在这样满地霜白的银色世界里,更是显得异常耀眼,那一瞬间,有一种妖艳的美丽,明绣也忍不住看得秉住了呼吸,看着那美人儿脸色有一瞬间的慌乱,伸手推了那男子好几下,只是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那个男子瞧起来虽然不强壮,但是却轻易就将她手抓在掌心里,反剪了过去,没多时,那被人拉开的斗蓬又重新被遮了起来,里头传来女子闷哼的声音,以及细碎的呻吟与男子的喘息。
一阵婉转轻啼,明绣不知道自己是在这腊梅丛中蹲了多少,只感觉自己浑身僵硬,双腿蹲得都有些麻木了,连手里握着的暖手炉也渐渐冷了下来,那边那种辛苦压抑着的呻吟声才渐渐停歇了下来,明绣脸蛋通红,正松了口气时,那紧紧捂住的斗蓬又突然被人掀了开来,露出两张彤红似火的面容来,那女子没一会儿脸颊的红晕褪去之后,就是一脸死灰般的苍白,抖着手自个儿将头发绾了绾,也不再看那男子一眼,自顾自的简单整理了一下自个儿的容颜,半晌之后那张美丽之极的脸庞已经变得有些冰冷了起来。
俊秀男子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眼角眉梢还带着满足之后的欣喜,只是看到刚刚才同自己欢好的女子脸上露出陌生之色,他忍不住也感到有些难受,下意识的止住了正在拴腰带的动作,一把抓住女子正在穿着衣裳的手,略有些不满的道:“青岚!”
美人儿脸上好似蒙上了一层寒霜般,眼睛里一片死气,少了之前那种灵动之色,表情苍白异常,看得让人更加怜惜,她转过头静静的看了男子半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二殿下既然已经得偿所愿了,以后请不要再来纠结我了!”
她这话一说出口。旁边春华吓得眼睛差点瞪出了眼眶,明绣感觉到她手掌微微一紧,身子又跟着抖了起来。忍不住小心的避过腊梅枝,转头瞪了她一眼,眼睛里带着警告。两人已经在这里蹲了这么长时间,将一切全部都已经看进了眼里。要是在这个时候露出馅儿,被二皇子听见,估计她就算身边跟着周游,恐怕也少不了一顿苦头吃!
只是此时没想到这位女子竟然自己将二皇子的身份喊了出来。明绣心里苦笑了两声,原本她在过来时看见这两个男女时,心里就已经知道不妙,只是要想再抽身已经十分困难。已经瞧见了开始,不管她有没有看到结局,后果都是一样的!况且也幸好她今夜过来了,不然这样的事情估计还被这二人瞒得紧紧的,明绣开始瞧着与她偷情的人是二皇子时,心里狠狠吃了一惊,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到了此时仍旧是藕断丝连!
她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嘴唇因为发现了这样惊天的秘密而有些发干,忍不住伸出舌头润了润唇。手心里一片冰冷,那暖炉微弱的暖意好似也温暖不了她的心,明绣按捺下自己心里的各种想法,很快镇定下来。又将眼神望向了不远处,看着那对男女已经极快的将自己收拾好了,只是二皇子怎么也不肯放手让这美人儿离开,二人之间显然已经有些僵住,明绣虽然不知道时间具体过了多久,但却也知道不早了,她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这二人看样子鬼混得比她更久,他们心里应该更急才对!
果不其然,那美人儿再一次被二皇子给抱住,挣扎了几下,二皇子可能也不忍心伤她,因此下意识的放开手臂让她站起来,只是她刚刚一站起身,就花容变色,双腿一软又重新跌回了二皇子怀里,这下子二皇子再也不愿意撒手,美人儿显然有些着急了,忍不住转头对他怒道:“我已经出来许久了,到时让皇上知道,你是存心要我的命么?”这话表情凄厉,语气带着绝望,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软化了!二皇子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将手臂放了开来,有些痛苦的道:“我,我只是不想你回到他身边!”他说完低垂下头,月光在他俊秀的脸上打出一片阴影来,眼底的阴霾令人瞧不清楚,可是二皇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半晌之后,声音才幽幽响起:“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我不想你再回到他身边!他已经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帝,已经够了!全天下的一切都在他掌握里,为什么连你,他也要夺去?”二皇子说到后来,语气有些凄厉了起来,猛然一个抬头时,眼睛里的恨意挡也挡不住,令人一瞧就心惊,他看着也吓了一跳的美人儿,忍不住一把又将她拉回自己怀里,狠狠就吻了上去,一边还模糊不清道:“青岚,青岚,你放心……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就算他是我父皇……也不行!我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我等不了了,你是属于我的……我不要与你这般偷偷摸摸……我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话,断断续续的消失在二人紧密相贴的嘴唇里。
明绣听了二皇子这大逆不道的话,不由心惊胆颤,没想到这二皇子不但给隆盛帝自己的亲生父亲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而且还如此胆大包天,睡了人家的女人,还想着要坐人家的位置!虽然她不稀罕皇后的位置,可周临渊是自己丈夫,这太子之位是他应得的东西,要是让二皇子这样的人将他的权利抢了,明绣都有些替她不值!
旁边春华吓得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好似丢了魂魄一般,今日接二连三听到这么劲暴的消息,先是有对男女胆敢在宫中偷情,接着又知道这对男女其中一人的身份竟然是尊贵无比的二皇子,再来更令人心惊的是这女的地位好像也不平凡,不是普通宫女,而是皇帝的女人,到最后这位二皇子竟然要为了自己父亲的女人,有了想造反的心思!春华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受过的惊吓,还没今天晚上加起来多。
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旁边的明绣一眼,见太子妃脸色雪白,可是却十分平静的样子。像是根本不知道面前的这对偷情男女的身份特殊一般,也不像是刚刚才看过一场活春宫,就像是自己二人此时正坐在美丽的景致中。正悠闲的喝着茶水一般,气定神闲,春华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看到明绣冷静的样子,渐渐的就跟着冷静了下来。
明绣冷静的蹲在腊梅丛的阴暗角落里。看到二皇子好似已经回过神来,又变回风度翩翩的模样,好像之前那狰狞表情的人不是他,之前那种大逆不道的话也不是他说的一般,只是他在激动时所说的话,透露出来的意思,却叫明绣听了有些心惊。看到二皇子站起身来,略有些警觉的四处看了一眼,这才收拾了衣裳,同这美人儿一道两人前后的离开了,腊梅园里又回复了之前的平静,那里之前二人坐过之后留下来的痕迹,也渐渐在漫天的大雪之下快被抚平,最后一丝痕迹也快被掩盖,就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等过了一刻钟左右,四周仍旧是安安静静的。明绣这才动了动已经僵硬得完全不能动弹的双腿,这才放任自己深深呼了一口气,呼出来热滚滚的气,迅速在空气中变成一道道寒冷的白色空气。明绣拉下挡在自己头上的斗蓬帽子,任由雪花飘了自己满脸,感觉到那股冰冷入骨髓的寒意时,打了个冷颤,脑海里更加清醒了些。
主仆二人在雪园里呆了一会儿,确认不会有人再回头查看时,这才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明绣并没有直接从腊梅园出去,而是绕了个圈子,多花了些时间从隔壁的梅园走了一个大圈,这才从已经走到了很远处的沁园里转了出来,刚出园子没多久,明绣二人就遇着了一个正打着灯笼手里捧着东西的小宫女,两队人相遇时,忍不住都愣了愣,明绣揭下自己头上的斗蓬时,宫女们这才看清面前的人,连忙跪下请了安,明绣经过之前的事,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看起来表情还算镇定,大家都以为太子妃是冷的,并没有往其他方面联想去。
有个年纪稍大些的姑姑赶紧让人回去拿了一把绢秀的水红色美人儿图伞来替明绣挡了风雪,一边走在她身前替她拿了灯笼照着亮光,请明绣先到不远处的回廊下头去躲躲风雪稍等一会儿,这才一边略有些拘谨的笑道:“太子妃小心路上滑,这大雪下多了,地上不太好走。”一边说完,那听了她令回去拿东西的小宫娥赶紧又给明绣递上了温暖的手炉,众人虽然觉得太子妃在这样热闹的过年夜不在大殿里和众人一道热闹欢笑,看着歌舞,偏偏要到在清淡又寒冷得令人打颤的园子有些奇怪,不过谁也没多嘴问一句。只是大家都怕将这位主子给冻坏了,领着明绣到了走廊下头,众人拿帕子替她擦雪的擦雪,又有人重新回去打了温热的水替她擦过手了,这才又重新踏上了去大殿的路。明绣手里重新换了个暖和的手炉,这才觉得自己四肢百骸又重新温暖了起来,一边冲着这几个宫女笑了笑,细声道:“殿里坐得有些闷热了,不过是出来走走,可是一走就走得有些远了,本宫今日可全靠你们了,你们是哪个宫的,本宫下次进宫向皇后娘娘请安时,会向皇后娘娘当面谢谢你们的。”几个宫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笑意,连忙纷纷的答应了,明绣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告辞的话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划破这沉静的夜空,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嘹亮:“有人落水啦!”接着是一阵阵惊慌失措的脚步声跑来跑去,明绣眼神微微一凝,转过头时,看到身边几个原本笑着的宫女姑姑们也是满脸紧张之色,她紧紧抱住手里的暖炉,旁边春华脸色苍白,不过仍旧是替她又整了整披风,这才小声问道:“太子妃,您是要先回大殿,还是要过去瞧一瞧?”
明绣眼神冰冷,转过头看着几个宫人时,已经换上了一副笑意,冲她们点了点头之后,这才淡淡道:“之前多亏你们了,那落水的地方本宫就先不去了。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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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答应了一声,目送明绣的身影向正殿处离去,众人这才相约慌忙的向之前有人开口的方向赶去。明绣带着春华急步向大殿中行去。原本一派歌舞升平景象的大殿如今已经变得有些乱糟糟的,周临渊还在殿里焦急的等着她,看到自个儿媳妇完好无损的回来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本坐在主位上的帝后二人身影都消失了。大殿里人少了一大半,显然都是随着隆盛帝一道出去了,周临渊替明绣拂了下之前回来时头上沾到的雪花,她大蓬上的雪早就在进殿之前被春华拂了去,明绣靠近周临渊怀里,小声问道:“临渊哥哥,父皇和母后人呢?”她说完眼睛微微一转。看到一个坐在皇位后下侧的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时,忍不住愣了愣,那女子年约十五六岁左右,看到她向自己看过来时,忍不住呆了呆,看清楚了明绣之后,下意识的微微冲她友好的笑了笑,这一笑简直就如百花盛开般,使得这个女子看起来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冲淡了些许身上那种笼罩着的淡淡轻烟。整个人多了些少女的明媚,看到明绣好似刚从外间回来,带了满身风雪时,她瞳孔微不可察的轻轻缩了缩。随即又变回若无其事的样子。
明绣强忍住心里的激荡,也跟着冲她点了点头,看着这女子好似有想要过来搭话的冲动时,下意识的就转过了头去,没再看她。
周临渊对这二人之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伸手将明绣的手抓在自己掌心里,在明绣的手被他握出来时,那刚刚才被宫人换过的暖炉也跟着露了出来,那美人儿眼光微微一扫,在见到这还散着热气,明显是刚刚才换不久的暖炉时,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脸部紧张的肌ròu好似变得松了些,嘴角边甚至还多了丝若有似无放松的笑纹,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张的模样,周临渊眼神锐利的将这一切变化尽收眼底,不过他只是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随即又变回原来的模样,小声回答明绣的问题:“之前文婉仪落水了,父皇带了母后一道过去瞧瞧情况,殿中大臣也跟了一些去,因此人少了些,我怕你回来时瞧不见我心急,所以在这儿等着。”
明绣心里一暖,她的小手被周临渊包在掌心里温暖着,不多时原本僵硬得连动弹都不容易的手掌,竟然渐渐暖了起来,殿中人都走了大半,明绣想了想,也干脆拉了周临渊一道出去瞧热闹。
这文婉仪是个极为难得的美人儿,才刚提上婉仪份位不久,据说还颇得圣上看重,已经侍寝过好几回,没想到这一回竟然落了水,这时正值寒冬腊月的时候,宫里御花园的那汪美丽的水池早就已经结满了寒冰,就是站在池边玩耍也冻得受不住,更何况她还不小心跌了下去,捞起来时当场就已经没了气息。
皇上为此大为震怒,在大过年时发生了这样晦气的事,连忙让人彻底去查了,只是查来查去,结果也都只说文婉仪多喝了几杯酒,结果不胜酒力,走到这池子边,一个不留神就跌了下去,事情到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隆盛帝只是将那些侍候文婉仪的宫女太监等一干人全部杖毙了事,明绣在人群中,看到二皇子那张熟悉的俊秀脸庞,等到这事儿处理完时,她才跟着周临渊一道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夜晚的京城有一种异样的魅力,清冷的空中缓缓飘下鹅毛般大小的雪花,空中一弯明月,看起来这样的情景就像是梦幻中一样美丽,想起今夜不知多少人因为那个文婉仪而丧失了性命,明绣就觉得自己身体简直比身处在冰窖还要冷上几倍,这股寒气直接从心里透到四肢,让她身子不住颤抖,更令她心惊的,则是她在那人群中看到二皇子的身影,她不敢确定,那文婉仪的死,以及那一群宫娥侍人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为的,就是掩盖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而已!
周临渊察觉到明绣的异常,忍不住伸手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马车厢豪华宽敞异常,里头点着银霜炭,暖乎乎的就像置身于温暖中一般,可他怀里抱着的人儿却冷得不住颤抖,周临渊一边用手轻轻在她背上有规律的拍着,一边什么也说,只是拉开自己身上的厚披风,一把将明绣娇小的身体也裹了进去。
夫妻俩回到太子府,明绣心里已经好受了许多,她从今日的事情,才深深的明白到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弱ròu强食,强权为尊,那些人也许只是生错了命投错了胎而已,并没有犯什么错,只是被人当作了利用的踏脚石,连只棋子也算不上。
二人收拾妥当了,也没再吃什么东西,在宫中明绣虽然并没吃什么东西,不过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她也很难再有胃口,周临渊看着妻子一言不发,直到二人将灯拈熄了些,睡上c黄紧紧抱在一块儿时,他极有耐心的等着,也不逼她开口,一边只是用手不时的轻轻替她顺了顺头发,半晌之后,明绣的声音才幽幽的响起:“临渊哥哥,今儿我和春华出去时,遇着了一件事情!”她轻轻的说着,周临渊也没打断她,只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不住的在她背后游走着,没带丝毫调情的成份,只是单纯的安抚而已,明绣只觉得自己的心就这么平静了下来,将今儿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周临渊说了出来,等说到那女子的身份时,连镇定如周临渊,也忍不住眼神微微一缩,略有些失态的道:“怎么会是她?”
“我也没想到!”明绣语气说不出来的遗憾,那样一个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美人儿,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估计最后的结果,她怎么也是活不下去了,这样一个人要是香消玉陨了,让人心里替她叹息。
“你将这事儿捂在心底,再也别提!”周临渊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就算隆盛帝对明绣再是喜欢,对他再是宠爱,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只要是个男人,被人在头上戴了顶绿帽子,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更何况这个给他戴帽子的人,还是他亲生的儿子!周临渊虽然知道隆盛帝会因此龙颜大怒,不过心里却忍不住的兴奋,双眼一阵寒芒闪过,略有些激动的握紧了手掌:“没想到他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忍不住了!”他轻轻笑了起来,胸膛因为笑声微微振动,明绣听到周临渊笑声里说不出的复杂意味,好似有失望,也有失落,有些感慨,也有些放松,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她听了不由抬头看着周临渊,见他熟悉的俊美脸孔上露出一丝复杂而又轻松的神情,好似两人认识以来,她从没见他这模样过,忍不住伸手就摸了摸他脸,小声道:“我怀疑,今晚文婉仪的死,可能是二皇子做的!”
“不是可能!”周临渊表情坚毅,伸手轻轻将明绣的小手捉进自己掌心里,手指无意识的在她掌心里画着圈,眼神很是冷淡果断,二皇子作为他同父异母的兄长,两人是嫡亲的兄弟,可两人同样的也是敌人,虽然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双方却都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才好,有句话说得很好,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最亲近的人,有可能那个最了解你的,反倒是你的死对头。
周临渊此时的情形就是这样,他与二皇子之间关系复杂,可两人却是不折不扣的仇敌,以前二皇子骄傲自大,身后有得宠的母妃皇贵妃冯氏撑腰,也许是根本没将他这个皇后所出的嫡子瞧在眼内,可他却不知道,周临渊早在暗地里,许多年前,在他还没有注意到周临渊时就已经开始暗盯上了他,这些年下来,他对二皇子本人的了解,说不定比他自己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