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着吃了两口,周临渊宠溺的看着她,一边拿了帕子递到她手里头,明绣吃得高兴了,眯了眯眼睛,下意识的就接过了他递来的帕子,就如同夫妻俩在太子府里一般,忘了此时二人还在宫里保和殿中,正转头冲周临渊笑时,明绣身后传来一阵娇柔动听的声音:“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真是恩爱呢”
原本只是一句普通夸奖的话,可明绣想到之前周临渊的动作,自个儿却是心虚,一听这话一时激动,嘴里东西还没吞下去,就给呛到了,不由轻轻咳了起来她深怕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连忙死死将声音忍住,不过脸孔却是憋得通红,虽然不是真想哭,不过身体却是本能的开始有水光在眼睛里闪现,她只觉得喉咙又痒又是难受,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却是赶紧拿了帕子将嘴唇捂住,周临渊连忙拍了拍她卖,又赶紧递了自己面前的茶水给她,好半晌之后,才看她好了些来,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怒,转头一双冰冷狠戾的目光就已经瞪上了一张娇艳美丽却是有些慌张的脸庞。
“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之前说话的人,正是如今得皇帝陛下宠爱的刘氏,她没想到自己无意中一句话,竟然就引得明绣咳嗽不止,脸颊上头又是有些抱歉羞涩,又是有些惶恐不安,眼睛里也跟着波光粼粼,有些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周临渊满眼冰冷的神色,害怕的低下头去,只是双手就是隔着长桌,也能看到她不安的拧在一起:“太子妃您好些了吗?臣妾不是故意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想拧了衣裙站起身来凑到前头看一看,明绣咳得满脸通红,转过头时正好看到刘氏要上前一幕,连忙摆了摆手,只是还没说话,又是一阵轻轻的闷咳声,周临渊又替她拍了拍背,一双冰冷的眼神却是看和刘氏毛骨悚然。
明绣深怕这刘氏等下站起身过来,原本她本来就不是要引起大家注意,幸好之前咳时众人都忙着讨好皇帝说笑吃东西,没人注意到她这边,可要是刘氏这么一站,就是人家眼神再不好使,也能瞧得清清楚楚了,又轻咳了两声,明绣这才勉强忍住了这阵咳意,拿帕子轻轻按了按眼睛,这才转头笑着声音略有些哑的朝刘氏道:“刘昭仪不用如此客气,是本宫自个儿不小心而已,怪不得你的”
刘氏脸上的真诚表情不似作伪,她眼睛就像一双美丽的漂亮水晶般,闪烁着动人而又透明的光泽,这张巴掌大的白玉似小脸上,就唯有这双眼睛最为动人,就像画龙点睛般,将原本就极出色的容貌,更是妆点得好似会说话一般,这次宫宴上她妆扮得十分简单,娥眉轻扫,唇上只涂了些淡色的口红,比起这时流行的繁华而奢侈精美的妆容来说,她这样简单的样子,则是更形得她容貌干净而清秀,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宫装,既不夺人眼球,也不会是让人看了她没印象。明绣不用去求证,也能看得出,她唇上的口红,应该是出自自己的铺子里头,这么一想,心里得意了几分,眉眼间也柔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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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氏好似很喜欢这类清柔似水的衣服与装扮,明绣看了她一眼,想到与刘氏仅有的几次碰面,嘴角边露出丝笑意来,只轻轻冲她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子去,周临渊则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也跟着转过身来,小心的问了明绣一句:“好些了吗?要不要喝些水?”
明绣点了下头:“好多了,不喝水”她喉咙还有些痒,不过宫中喝水多了,此时却是有些不方便,因此也就强忍住喉咙的小难受,一边却是将原本让她胃口大开的白玉蜜茶给推得开了些,周临渊看在眼里,点了点头,不过仍旧是体贴的让人送了些温热的金桔茶过来,让她润润喉。
虽然都是名叫茶,不过这金桔茶才是真真正正能喝的东西,虽然之前说过不喝,但明绣还是感动周临渊的体贴,仰头冲他微微笑了笑,端起金桔茶抿了一小口,感觉到酸甜的温热水流缓缓淌地喉咙,原本还有些干涩不舒适的喉咙,有了水的滋润,立马就好了许多,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多喝些水也就好了,再加上这金桔本来就有止渴化痰理气停咳等作用,这一杯茶水见底之后,明绣也就恢复如初,再也没有一会儿捂着胸口想咳的模样。
刘氏自无意中说了一句话引了这样一件小事,接下来就再来一句话没说,只是安静的笑着的样子,倒叫明绣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想了想,仍旧是暗叹一声,装作没在意的样子,只是可惜,刘氏好像很放在心上,一直都用抱歉的目光看着她,好几次殿里人都欢喜大笑时,她也是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一双明媚的眼睛里好像是笼罩上了一层轻烟般,看起来惹人怜惜又叫人心疼。
在这样的目光下,明绣就是有再好的兴致,也觉得自己就是笑着,也带了一层罪恶感般,只觉得这宫宴开始难熬了起来,好不容易等到晚间卯时,宫宴渐渐已经接近尾声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周临渊脸色早已黑沉如水,一边用着冰冷的目光看着刘氏,可这样一来,刘氏则是用更加抱歉令明绣坐立不安的眼神看着她,这样就如同恶性循环一般,到后来周临渊越是有些生气,刘氏更是抱歉,明绣则是更是难过……
等到最后宫宴结束时,明绣这才迫不爱待的强忍着双腿的酸涩站起身来,拧了裙摆就要越过桌子去坤宁宫一趟向皇后辞行,周临渊在一旁小心的扶好了她,感觉到妻子身子都有些颤抖了,身后刘氏看见他们要走,连忙快步拧着裙摆小跑了过来,虽然只是五六步的距离,不过她却是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脸颊上头浮了一抹红晕,一张美丽的脸庞更是诱人了几分,她有些怯生生的看了旁边周临渊一眼,才咬了咬红嫩的嘴唇,眼睛里水珠子已经在滚动,朝明绣说道:“太子妃,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宫里头有皇上赐下来的雪梨,等晚些,臣妾让人给您送过去”她微微抬起头来,冲明绣讨好的笑了笑,两个女人之间这样一番动静,叫旁边的众人瞧在了眼里,明绣眉头微微一皱,正想要说什么时,却感觉到有一道冰冷阴鹭的目光好似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被这目光一看到,她浑身汗毛就像是直直的竖立起来了一般,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立马抬头就往目光的地方看了过去。
那目光的方向好似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道穿着藏青色绣金线衣裳的身影,周临渊也跟着转了转头,看着这道身影,目光微微眯了眯,连刘氏也忍不住眉头皱了皱,等明绣回过头来时,她眉宇立马会展了开来,好像之前的阴郁,就像是明绣看错了一般,明绣低垂下眼皮,掩住眼睛里头的思绪,这才笑着朝刘氏笑道:“刘昭仪实在是太过客气了,不过是呛了一下而已,也不是什么大碍,刘昭仪不用放在心上。”
也许是之前那道目光的主人,刘氏眼睛里的光彩黯淡了下来,听明绣这么说,也不再多加纠缠,更何况一旁的周临渊目光已经冷得犹若实质一般,就像一柄冰刀,已经隐隐透出杀意,刘氏不敢再多呆,只匆匆福了一礼,这才恭敬的告辞,随着宫妃太监们一道退出了大殿去。
明绣这才冲周临渊无奈的笑,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这才匆匆赶到皇后的坤宁宫,去向她告了辞,看皇后也是满脸疲惫的歪在美人榻子上,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两人这才匆匆退出了坤宁宫,坐上了出宫的小辇。
看着明绣满脸疲累的样子,周临渊这时已经出了宫,再也用不着顾忌其它,等出了宫门之后,太子府的侍卫们早就已经驾着马车等在了宫外头,前头伸长了脖子看的正是周临渊后来新提上来的太监元月,经过之前元本的事情之后,周临渊对身边跟着小太监没了什么好感,不是常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心腹,做事总是不那么妥当,因此除了日常侍候的洗漱等小事之后,轻易没让他再做一些稍重要的事情。此时一看到太子府的马车,周临渊微微弯了弯身子,一把将拖着沉重步伐的明绣抱了起来,明绣突然身子腾空,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看到周临渊凑近自个儿的俊美脸庞,在夜灯下若隐若现,眉宇间带着一片阴影,更显得五官深邃不可测,俊美得恍若天人一般,知道他是体贴自己,又是有些甜蜜,又是有些羞涩,不过看了看周围,他们已经走出宫门一小截,没什么人之后,这才放肆了一回,将头靠在他胸前,一边伸手勾住了他脖子。
周临渊微微一笑,平时冷淡的脸庞此时温柔得不可思议,一边抱着明绣娇小的身子,走到马车前时,身躯微微弯了弯,就轻巧的跳上了马车去,元月自觉的将马车门给拉了过来,车厢里头早就已经点好了灯盏,虽然不太明亮,可也不是一片漆黑瞧不清楚,里头放了些融了一半的冰,凉慡慡的,虽然车门并不是用布帘子做成,而是用金丝楠木制成的门,这样一来车厢里的私密性,比起布帘子来说好上许多。
车厢宽敞异常,里头不但有柜子等小阁,还放了一张长长的软榻,这软榻占了三分之一的车厢,周临渊一上车,就将明绣放到了软榻上头,上面已经铺了一层柔软的垫子,他看着妻子慵懒的躺在上头,一边还孩子气的双手紧紧抱着柔软的靠枕,一副小女孩儿的模样,只是这么一躺着,身躯峦叠起伏,凹凸有致,显得腰口微微隆起一个美妙的弧度,又显得腰肢纤细得不堪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