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夜还没说完,冷胭直接拍板钉钉。
她大义凛然地站起来,目光坚定又正气盎然,“扫清邪祟是每一个玄术师的责任,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侯鹏宇吧!”
“你不是说太危险?”裴景夜困惑的劝道:“我们可以为她介绍方老先生的门第。”
“玄术师就是要迎难而上!”
“快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的一套房……咳,不是,看看那尊玉佛,究竟是什么邪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祟!”
她险些说漏嘴。
但裴景夜已经发现冷胭的小心思。
他叫住跃跃欲试的冷胭,认真地问:“是我给你经济压力了吗,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不会给你钱。”
“需要钱为什么不用我的。”
察觉到裴景夜语气中的郑重,冷胭拉着他,语气同样认真,“我当然可以用你的,有需要的话,我不会和你客气。”
“但我用不用,和我能不能靠自己挣钱是两回事,我想要有自己的能力。”
她不能将依靠裴景夜作为唯一选项。
和裴景夜在一起也不是为了钱。
裴景夜听完,神色柔和些许。
看到冷胭语气中的坚定后,反倒没了继续劝说的心思,觉得这样神采飞扬的冷胭简直在发光。
能依靠自己的冷胭很好。但能靠自己赚钱的冷胭会很开心。
他无奈又欣慰地牵起冷胭,主动带着她去见那尊玉佛,“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太过危险的除外。”
侯鹏宇伤的太重,直到现在也没能出院。
就在当初冷胭住过的那家医院,冷胭几乎熟门熟路,来到侯鹏宇所在的楼层后,还没进门,就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潮湿气息。
不详的气息。
她拍了拍自己被激起的鸡皮疙瘩,身边有裴景夜跟着,底气也足了很多。
病房内冷冷清清。
窗前孤零零一束花,几乎没什么活人气息,护工安安静静地削水果,侯鹏宇则神情阴郁的躺在病床上,二人没什么交流。
他生硬地转动瞳孔,双眼无神,看向裴景夜和冷胭。
“你们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咳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猛咳。
冷胭心情复杂看着这一幕,放弃对侯鹏宇的怜悯,这一切都是他活该。
她越过侯鹏宇,没兴趣与他拌嘴,视线在病房内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定格在被放在窗台边的玉佛上。
侯家人甩不掉玉佛,只能放在距离侯鹏宇最远的窗边,悚然立在窗台上盯着侯鹏宇,看起来诡异至极。
“就是这个了。”冷胭低声和裴景夜说,“我一进来就感受到的凉气,就是这里传出来的。”
谨慎起见,冷胭在手中攥着符纸,这才缓慢靠近玉佛。走进之后,甚至不需要用上玄术,立马发现玉佛已经和侯鹏宇绑定,这东西正在源源不断地抽取侯鹏宇的命数。
“窃命之物?”她眉心皱的死紧,惊讶地说:“这玉佛拥有双向的功能,可以一面用它的灵力来温养侯鹏宇,吊着他的命。”
“但同时,却在背后抽取侯鹏宇的命数,就像当初孙莲的那枚项链一样,将侯鹏宇的命数传输给幕后坐享其成的人。”